金玉莲的保镖显然误会了沈赋他们,直接做出防卫的姿势,胳膊上的肌肉几乎要把西装撑裂了。
男姐一见这个,呦呵,练家子啊!
她早就手痒了,上次虽然打了好几个,但都是垃圾,不过瘾呢。
男姐二话不说,上去就跟这个有点小帅的保镖打了起来。
沈赋很想过去说一句,“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啦~”
结果金玉莲提前说了,“大春,住手。”
保镖住手了,但依然挡在金玉莲身前,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金玉莲看着沈赋,皱眉问,“你是哪家公司的。”
“什么哪家公司的,我们找罗夫人是因为一些私事。”
听说是私事,金玉莲明显松了口气,不是讨债的就好。
“这是你们的房间是吧,进去聊。”她倒是胆大,直接走进这个房间,当然保镖依然像个挂件一样寸步不离,似乎准备随时反击。
沈赋抓住男姐的手,“一会儿我多说,你少说。”
男姐点点头,这时金玉莲的目光又锁定在她脸上。
突然,金玉莲怔了一下,疑惑问道,“你是不是姓白?”
白胜男眯着眼睛,“你记起我了?”
“白晓蝶?!”
“没错,是我!”
金玉莲的表情更加古怪起来,或许是奇怪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吧。
沈赋上前一步,“罗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沈,是晓蝶的丈夫,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
金玉莲:“没想到你结婚这么早,应该刚满20岁吧。”
“差不多吧,”沈赋道,“这次冒昧找上来,其实是想问一些关于罗先生的事,您不介意吧。”
“介意。”金玉莲不冷不热道。
沈赋摊摊手,“介意也没办法,你必须说,否则如果传出去,堂堂泰阳集团董事长夫人跟她的保镖有染,这恐怕会让本就不富裕的泰阳集团更加雪上加霜吧。”
金玉莲古井无波的脸上顿时有了变化,那个叫“春”的保镖也横眉冷目地指着沈赋,“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再指一下我老公,信不信我卸了你的胳膊!”男姐豪横道,其实心里也八卦呢,这个女人和保镖,真的吗?!
然后两人又打了起来,男姐不愧是男姐,即便她面对是毕业于保镖职业学院的高材生,依然处于上风,再加上老公公教给自己的绝活太好用了,很快,大春的胳膊就不听使唤了,他想自己接上,结果更疼了。
大春连掏手机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拦在他的夫人面前,一副“要想伤害她,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的架势。
太明显了,兄弟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哥能体谅你,恋母情结嘛,张三多少也沾点。
沈赋大摇大摆地面对金玉莲,“罗夫人,虽然我老婆有点凶残,但从我们的笑容里你应该能看得出,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出一些当年的真相,我们已经跟罗雯小姐见过面了,可惜找不到罗先生,所以只好麻烦您。”
言外之意,你们家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少。
金玉莲看了一眼大春,对男姐道,“你跟小时候很不一样。”
男姐抱着胳膊,“人总是会变的嘛。”
金玉莲对大春道,“你先出去一下,不用担心,他们不是亡命之徒,我很安全。”
“保镖先生请吧。”沈赋帮他打开门,总不能让人家用脚开门啊。
现在房间只剩他们三个人了,金玉莲主动开口,“白小姐,你应该感谢我的,如果当初我们选的是你,可能你的生活不会比现在更快乐。”
沈赋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她会成为另一个罗雯。”
金玉莲:“罗雯和老罗那件事,主动的是罗雯。”
“什么?”沈赋和男姐都有些诧异,不会吧。
“当然,老罗也不是个东西,如果他选择拒绝,也许那个孩子就不会出生,也许我们能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金玉莲叹息。
“但是,”金玉莲突然转折,“如果当初收养的是你白晓蝶,到时候主动的可能就是他罗亨了。”
“你什么意思?”沈赋问。
金玉莲看向男姐,“罗亨很喜欢你,当年我们远在苏省,因为看到关于你的报道,他带着我千里迢迢跑到川省,捐钱出力,就是想要收养你。”
“那为什么最后选的不是我,而是罗雯呢?”男姐垫了一句话。
“因为我不喜欢你,”金玉莲拿起旁边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不要误会,我对你这个人没什么意见,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你的长相,因为你长得应该很像他的初恋。”
初恋?沈赋记了下来,这似乎是个考点。
金玉莲放下水,又摇摇头,“也不对,可能只是单恋对象吧,求而不得的单恋对象,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死了多久?”沈赋忙问。
“嗯,三十多年了吧,”金玉莲,“反正已经很久了,那会儿我才刚认识姓罗的。”
沈赋遗憾,还以为会是晓蝶的妈妈呢。
男姐,“所以在你的坚持下,你们放弃了我,选择了罗雯。”
“是啊,罗雯很会跳舞,我从她身上仿佛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金玉莲叹息,“就连喜欢人渣这点都一样,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就被人渣伤害过了,那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学长,玩完了就扔,小雯那时候很害怕,害怕自己怀孕,害怕被我们嫌弃,害怕重新变成孤儿……”
金玉莲笑了,“然后她选择甩锅给她养父,结果老东西运气真不错,孩子是他的。”
金玉莲似乎憋坏了,这种细节都跟他们说了,看来两人的感情真的破裂的稀碎。
虽然这些豪门秘闻很有冲击性,不过沈赋知道自己不是冲这个来的。
“罗太太,其实我们想知道的是,晓蝶的养父是不是罗亨派人杀害的。”
“哦?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什么时候的事?”金玉莲疑惑。
“大概10年前,”沈赋道,“当时是在城都,晓蝶的养父在泰阳大厦的工地当保安,但是有一天,这位善良的老人被四个未成年的小混混打伤致死,现在我们已经询问了当时的几个当事人,他们承认,背后有罗亨副手的影子。”
金玉莲沉思片刻,“很有可能,这种事他干得出来,财富积累的初期他的手上是沾过血的,难怪,本来只是去城都出差三天,他却足足待了半个月。”
金玉莲站了起来,似乎在帮罗亨编织罪名,“或许他当时在城都偶遇了你,觉得你更像他的初恋了,没能得到你是他的意难平,所以他想要通过杀死你养父的方式重新获得你的所有权,不过后来怎么没成功呢?”
“后来我重新进入孤儿院,并且坚持不接受任何人的领养。”男姐道。
“原来如此,你的选择是对的,姑娘你逃过了一劫啊。”金玉莲笑着说。
对于罗亨的恶,金玉莲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点巴不得他罪恶缠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