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道:“暂且不提这个,二弟子又是如何?”
独狼道:“十天前,二弟子被人发现死在赌坊前面不远的一条巷子里。”
知州道:“现场如何?”
独狼道:“有打斗的痕迹,弟子头部同样有撞击留下的伤痕,在巷子的墙壁上找到血迹还有沾在上面的头发,应该是弟子留下。”
知州道:“看起来应该是劫杀!”
独狼道:“卑职派人查过,那一晚弟子确实赢了不少银子,现场同样找不到银子,加上墙上的痕迹,见财起意杀人似乎最为合理!”
知州道:“你似乎有些疑问?”
独狼道:“弟子虽然爱赌,只是输多赢少,这次不知为何无缘无故赢了一大笔,赢本是好事,只是随即被人发现死在后巷似乎太不寻常,毕竟与卑职学了一些本事,身上更是穿着衙差服,一般的人断然不敢下手!”
知州点头,“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在知州府这个位置,还没有人敢动我的人!查过赌坊没有?”
独狼道:“查过,没有任何可疑,当时人很多情况复杂,并没有人注意那一桌究竟发生什么,只是手气幸得很,连续做了十几把庄!”
知州道:“赌坊赢钱靠的大多是暗箱cao作,当然也有人凭借运气,或许只是一次巧合,凑巧那天赢了钱,凑巧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劫匪,然后凑巧杀了人!”
独狼笑道:“所有的凑巧拼在一起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凶徒砍下了弟子的双手。”
知州点头道:“说说第三个吧!”
独狼道:“两名弟子惨死,卑职交待下去,不得独自外出,可惜还是出了事,三弟子被人发现死在酒缸里!”
知州道:“酒缸里!”
独狼道:“三弟子嗜酒如命,只是断然不会自己进入酒缸丢了xing命!”
知州道:“是他杀!”
独狼道:“那是酒庄用来藏酒的仓库,小二打开盖子取酒,露出来的确是人的头,于是报案,现场查探过,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知州道:“酒庄的仓库应该上锁才对!”
独狼道:“大人想得周到,卑职同样怀疑过,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锁丝毫没有撬过的痕迹,钥匙更是一直由老板掌管,只有取酒时才会交给小二,所有人查过,在这里工作超过七八年,没有人任何可疑之处!”
知州道:“这还真是奇了,断了一辈子案,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确是破不了的奇案!”
独狼道:“所以卑职才会大胆判断必然是有人故意与官府为敌!”
知州点头,“只是你是如何判断凶徒会在今天向本官下手?”
独狼道:“三者之间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凶徒所用的手法极为残忍,甚至是一种极端的报复,大弟子喜欢女se被人发现死在花巷,二弟子喜欢赌博,被人切断双手死在赌坊前,三弟子爱酒,被人杀死藏在酒缸之中,时间恰好是十五、十、五,今天恰好刚刚是第五天,于是卑职想到大人今天回府,凶手的目标应该是大人,不想只是虚惊一场!”
知州道:“很好,破案本身就是与凶手比斗智力,所以你才会将四弟子放于府衙之中,先是保证他的安全,迫使凶徒只能对本官下手,于是暗中监视,做的很好,至于死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钱员外自然会打点!”
知州提到最后一名弟子,独狼脸上顿时一变,按照常理知州大人回府四弟子本应前来问安才是,只是这里毕竟是知州府衙门。
几名弟子之中独狼最疼爱的便是四弟子,四弟子人机灵,更是与其他三名弟子不同,他的身上没有特殊的嗜好,试问一个嗜酒如命、好赌成xing、纵se无度的人如何能够成就大事,成大事的人必须懂得洁身自好,同样懂得忍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