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苏州城再次掀起波澜,所有医者几乎命运完全相同,手持利刃的蒙面人闯入医馆、药铺,一顶轿子早已等候在门外,医者无奈只得交待一下背上药箱上了轿子,蒙面人事先交待清楚,几日后,人给你送回来,只是不能报官,不然后果自负。
唯独一人躲过,正是前文提到的郎中刘,躺在床上歇息,猛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身形一闪直接钻到床底下,很快门被人推开,进来几名持刀大汉,转了一圈不见郎中刘身影,只得离开,郎中刘从床底下爬出,担心有人寻仇,拿起药箱赶奔水帮避难,这里暂且不表。
单说将军府,老将军马凯一脸阴沉来回踱步,马岩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父亲,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为何如此不安。
马岩道:“父亲,究竟为了何事坐立不安。”
马凯道:“自然是皇太孙一行人。”
马岩道:“父亲莫非是担心柳千户的伤势?”
马凯道:“他不过只是一个千户,芝麻大的官,京城里随便抓出来几个腰都比柳闻风粗,为父所担心的是殿下安危。”
马岩笑道:“这里是将军府,重兵把守,难道还有人胆敢在将军府里行凶不成!”
马凯道:“当日你见到殿下时情形如何?”
马岩愣了一下道:“柳闻风身受重伤依然死死抓住对手兵器,最后昏迷,好在我众人合力击杀那名凶徒救下皇太孙。”
马凯道:“这才是关键,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他柳闻风即便有三头六臂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弄得昏迷不醒甚至性命不保,最后连背后的主谋尚且不知,这件事太过蹊跷。”
马岩道:“路途之中听皇太孙殿下提及一些,隐藏在背后的那些人身穿黑袍,更是买通青云山一众贼人,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柳闻风身边的高手同样被人买通,柳大人险些死在那人手里。”
马凯道:“买通锦衣卫,要知道锦衣卫可是皇上亲属的卫队,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莫说是买通,所以这里面的黑手甚至连你我父子都无法招惹。”
马岩道:“父亲这样说,莫非是怕了不成!”
马凯道:“为父何时怕过,只是担心殿下安危,有负皇上重托。”
马岩笑道:“父亲多虑了,孩儿早已派出亲兵日夜守护殿下,外围更是加派人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想要进来要比登天还难。”
马凯点头,“明日为父便规劝殿下早已回京,也好解了一块心病。”马凯忧心忡忡,马岩确是不以为然。
天光刚亮,朱允炆猛然从床上坐起,又是一个噩梦,女子死去时恶毒的眼神一直在梦中闪现不肯离去,红色的指甲死死抓住咽喉,用力挣扎确是使不上任何气力,直到在睡梦中惊醒,又是一个噩梦。
天光见亮,朱允炆从床上坐起,身上的衣物经过换洗,更是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酸臭味完全消失,心情顿时大好,心中惦念柳闻风伤势,一路上若不是柳闻风拼死保护,又如何能够活命,穿戴整齐走出房门,房门处十余名精兵守在两旁,正是马岩布置的精兵,朱允炆自然心里感激。
快步向前,来到柳闻风居住的房间前,正好看到张虎、李龙二人一脸疲态,一路奔波来不及休息,昨夜更是在这里守了一夜,见到朱允炆纷纷上前行礼。
朱允炆道:“二位先去歇息吧。”
二人点头,亲兵带着下去歇息暂且不提,朱允炆推开房门,柳闻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依然苍白,只是呼吸平稳,不由得放下心来,门外传出说话声,朱允炆站起身形,正是马凯、马岩父子,小声和亲兵交待什么,多半是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马凯上前,“见过殿下。”
朱允炆道:“老将军不必拘礼,如今允炆只是客居于此,自然客随主便,一切从简。”
马岩道:“柳千户现在如何,是否已经醒来?”说完大跨步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