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水终于问出实情,李夫人只是哭闹,对于如何被人冤枉抓进大牢一概不知,女人永远都是感性支配大脑,有时候最是容易坏事,李淼水不由得犯难,黄大人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有人证见到华成经过,手里更是带着刀,接着第二天便发现尸体,更是被人侵犯过,更加棘手的是凶器恰恰就是华成的佩刀,于是所有的巧合拼在一起完全构成事实,华成醉酒之后看到妙龄女子于是心生歹意,上前侵犯,女子必然挣扎呼救,于是用力卡住女子脖颈,不想用力过猛,侵犯过后方才清醒,担心脖颈上留下手指痕迹于是残忍将头颅割下丢弃。
李淼水眉头一皱道:“大人是否找到被割下的女子头颅?”
黄知府连连摇头,“派出捕快衙差,方圆一里之内完全搜过,始终没有找到,我想必然是被埋掉或者丢在极为隐蔽的地方。”
李淼水笑道:“既然凶手能够处理头颅,更是做到如此隐蔽,为何会轻易把代表身份的凶器丢在草丛之中,这样似乎完全不符合情理。”
黄知府点头,“这一点黄某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如今没有人知道死者身份,更是无法查证,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李淼水道:“只是牢房那边还望大人妥为照顾,回去之后也好与内人交待。”
黄知府笑道:“你我之间何等交情,不过是小事罢了。”
李淼水道:“能否行个方便让我见一见华成。”
黄知府起身道:“本官便陪李大人一同前往。”
两人离开,赶奔牢房,身后几名衙差随行,牢房便在知府衙门后院,守在门口的狱卒远远看见,一弯身钻进牢房,边跑边喊,“牢头,牢头,大人来了。”
牢头喝过酒躺在一张破板床上呼呼大睡,狱卒大声呼喊完全无视,只得用力晃动方才睁开眼睛,“反了你了,敢扰了老子清梦。”
狱卒忙道:“大人来了。”牢头听闻一骨碌从板床上爬起,随便登上靴子向外跑去,黄大人已经来到牢房之外,确是不见门前守卫,脸上顿时不悦,这个李大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好酒,而且纵容下属,只是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知府大人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牢头带着狱卒从里面跑出,“大人,您要来怎么不派人事先知会一声。”
黄知府道:“怎么这个地方本官平时来不得不成?”
牢头道:“大人哪里的话,只是太过杂乱,没来的急收拾一下。”
黄知府道:“算了,这位是漕运使李大人,想要看看总捕头,你们在外头守着,任何人不准进入。”
牢头答应一声,两人迈步进入,狱卒翘着脚偷偷向里面看着,牢头上前就是一脚,狱卒哎呦一声险些趴在地上,回头道:“头,你怎么踢我?”
牢头道:“大人来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差点被你给害了。”
狱卒一脸委屈,“头,你睡得跟死猪是的,怎么喊也不醒,现在反倒过来怪我,你说我冤不冤!”
牢头道:“行了,行了。”
狱卒揉揉被踢疼的屁股,“头,那个要看总捕头的什么使是什么人?看着好像来头不小!”
牢头道:“都说应该踢你,李大人在咱们苏州城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要是在水上走的都归他管。”
狱卒道:“这么大来头。”
李淼水进入牢房,确实如同牢头所说,霉臭味自然不必说,也许是常在牢房里早已习惯,并不觉得什么,地上东西更是随意摆放,尤其是带血的刑具堆放在墙角令人触目惊心,早闻进来这里必然要经历皮肉之苦,如今看来必然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