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突然想起自己吐了之后稍微有些清醒,沿着昏暗的街道向前,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样的夜晚想到的自然是女人,自己曾经关顾过的小菊花就在隔壁的后街,色心勾起转换路线赶往后街,只要有了小菊花的供词必然可以证明自己无罪。
小菊花身份特殊,只是关乎案情,黄大人只得派人去找小菊花,进入牢房,顿时掀起一阵波澜,犹如干渴的土地得到雨水滋润,那种感觉必然充满兴奋、惬意,哄笑声伴随着痛骂声,多半是对自己遭遇心存不满,只能用这种近乎粗鲁的方式发泄。
小菊花当着众人面说出实情,那晚确实见到华成,醉醺醺敲开房门,嘴角更是留有呕吐后的垢物,说话更是满嘴酒气,眼神之中更是不怀好意,小菊花见多识广,这种男人不过是借着酒劲前来寻欢,有的人更是醒来之后不认账,自己岂不是白忙乎一场,于是好说歹说将华成劝走,当时刚过三更,按照常理华成已经没有作案时间才对,只是一些细节依然需要理顺才行。
华成面露喜色,目光落在小菊花身上,真是越看越喜欢,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去过上几晚算是报答。
黄知府道:“你当时可以肯定刚过三更?”黄知府神情严肃继续逼问,若是小菊花说谎以自己的经验必然可以一眼看出。
办案讲究证据,同时要排查作案时间还有动机,直到所有齐备,凶手承认签字画押之后便可定案,最后上交刑部审核,刑部下文之后方能执行。
但见小菊花不慌不忙道:“当然,那位恩客说了三更天之前必然回去,否则家里的母老虎又得胡闹,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怕,活的也真是窝囊。”李淼水顿时满脸通红,小菊花原本无意的几句话确是说到李淼水痛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怕老婆原本没有什么,毕竟自己过自己日子,更是没有任何人会笑话,只是自己不同,身为高高在上的官,正如小菊花所说的那样,平日里还要被一个女人所约束,不免被人看扁。
黄知府咳嗽一声道:“说主要的就是,其他的不需要评论。”
小菊花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夜猫子,对时辰更是清楚,所以快接近三更便叫醒恩客,穿了衣服回去,尚未来得及洗完身子,就听见有人敲门,原本并不想开门毕竟到了三更也想歇了,可是那人确是一直敲,无奈只得打开,当日看到华爷站在门外,算一算时间最多三更过了一刻。”
黄知府道:“当时华捕头时可有异常的地方,手里是否拎着刀或者其他东西?”终于问到终点,那把凶刀无疑成为最有利的证据。
小菊花道:“当时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还是看的清楚,华爷手里只拎着一个刀柄,至于刀去了哪里自然无法过问,至于异常的地方,嘴角上带着东西应该是刚刚吐过。”
黄知府道:“你说的话完全属实?”
小菊花道:“大人,小女子可是从来不说谎。”
黄大人点头,“先把她送回去,若是他日需要你上堂做供可否愿意?”
小菊花道:“当然愿意。”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华成身上飘去,华成一脸兴奋,不想一次无意间的举动确是救了自己。
小菊花离开,这样的女人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依然满是风情,伴随的是一张张满是渴望的眼神,牢房内很快恢复原本的压抑。
李淼水道:“知府大人,如今是否可以断定行凶者另有其人?”
黄知府道:“有了小菊花的证词自然可以减轻总捕头嫌疑,只是如今还是不能放人,除非找到新的证据,或者查出凶手线索。”
李淼水道:“黄大人也是难做,也罢,只是还望妥为照顾才是。”
华成道:“大人,大人,怎么不放我出去啊?”
黄知府道:“这是给你的一次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醉酒误事,丢了佩刀已经可以按渎职之罪关押,如今虽有证词,只是依然无法洗脱嫌疑,李大人,这样处理以为如何?”
李淼水笑道:“黄大人治理有方,对下属严格约束,此举更是恰到好处。”
华成道:“姐夫,你怎么不替我求情,反而替别人说话。”
李淼水眼睛一瞪低声道:“想要早点出去就闭嘴。”华成倒也听话,有时候还真是对李淼水感到畏惧,毕竟是自己的依靠,好在有姐姐为自己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