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浑浑噩噩回到将军府,府门前两名兵士看到梁宽,一人快速向里跑去,另外一人同样失去平日的热情,犹如看到恶魔一般,手中长枪挡在胸前,梁宽面无表情顺着台阶一直向上,进入府门,一道熟悉的影子快速接近,正是梁伯,梁宽的父亲。()
眼神中透出冰冷,没有任何恨意,有的只是心碎。
梁伯听见兵士来报,转身奔出,柳闻风脸上露出笑意,马将军道:“千户大人放心,如果真是我将军府的人犯法,本将军绝对不会姑息。”
梁伯看到儿子,眼神之中失去原有的神采,来到近前低声道:“宽儿,告诉爹,是不是惹上什么事,里面来了官差。”
梁宽并不搭言,抬起头,柳闻风等人恰好从厅堂走出,梁宽认得,刚才前往城门时曾经见过这个人,就在知府大人身边,不想这么快再一次遇到,一双如同猎鹰的眼神盯住自己。
柳闻风道:“你是梁宽?”
梁宽苦笑,“大人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梁伯道:“混账东西,怎么和大人说话!”说完挤了几下眼睛,多半是担心这些京城来的官差,做了一辈子下人自然清楚其中关系,马将军对这人同样十分客气,足以看出官位必然不低。
柳闻风摆手道:“那你可知本千户找你为了何事?”
梁宽低头不语,目光落在脚尖,那是一条金色的鱼,锈得活灵活现,甚至有一种错觉,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为什么要绣一条鱼?”梁宽看着月儿问道。
月儿笑道:“因为喜欢。”
梁宽道:“你喜欢鱼?我可以买几条送给你。”
月儿摆手道:“我喜欢看鱼儿自由自在的样子,没有任何悲伤,更加没有烦恼,如果买回来装进瓶子里,那样岂不是失去了快乐,还有什么用。()”
柳闻风目光同样落在鞋尖,不过是一双普通的布鞋,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绣了一条鱼,其中必然隐含一段故事,那段故事只活在梁宽的心里。
柳闻风伸手掏出案发地找到的玉坠晃动一下道:“这个玉坠是不是你的?”
梁宽抬头,看到玉坠身形猛然跃起,双手攻向柳闻风面门,惊呼声、怒骂声同时升起,事发突然,即便是柳闻风同样无法拔刀,身形一闪退后一步,梁宽脚步一错再次攻出。
马凯怒道:“梁宽你疯了不成!”
他彻底疯了,看到玉坠的那一刻,一直积压在心底的不安、悔恨、自责彻底爆发,脑海中只是闪出一个念头,月儿真的死了,一直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只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无论是否愿意,永远无法改变,如今能够做的就是拿回属于月儿的东西,身形猛然攻出,双手抓向柳闻风胸前,他的目的只是抢夺玉坠,那是两人之间的信物,更是恒久不变爱情的见证,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外人看来确是梁宽突然发难攻向柳闻风,即便马凯同样大惊失色,这里毕竟是将军府,梁宽又是将军府的人,如今公然袭击锦衣卫,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连忙出声制止,不想平日最听自己话的梁宽确是疯子一般抢攻。
柳闻风身形躲过,“你想要这个!不过要告诉我昨晚是否去过城门处,那个女子是否是你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