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笑道:“当日上房顶的人便是你六师兄。”
严言道:“六师兄必然是用了二师兄的暗器,师弟差点被你们给弄糊涂了,只是又是如何找到梁宽关押的位置,我想必然费了不少周折。”
班峰道:“有时候消息并非需要自己探听,只要懂得利用一切便可以做到,当日梁宽被抓,我与你六师兄一直在府衙门外守候,正好看到一人从后门离开,身上的衣物与衙差不同,类似于狱卒于是便跟了上去,不想确是这里的牢头,来到一间小酒馆,几杯酒下肚,不免开始吹嘘,言辞之中露出梁宽关押的位置。”
严言道:“可是要谢谢二位师兄才是。”
刘成道:“不过是小事罢了,还是要感谢二师兄的夺命针才是,不然凭我这两下子如何能够轻松杀死梁宽。”班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身为班家旁支一直不被人看好,直到班家从江湖上神秘消失,懂得班家技艺的只有这些旁支,自然成为新宠。
小屋内传出三人笑声,猛然班峰似乎预感到什么,手腕一动,一道银针猛然打出,一声惨叫,三人光顾着说话,不想门外有人偷听,好在班峰及时发觉,更是瞬间打出暗器,不分敌我,出手便是杀人的毒针,可以看出九幽老怪当日的门规对弟子的影响,出手毫不留情,一道身影飘向门口,只是速度远远要比夺命针慢上许多,刘成身形一动,黑色的影子同样晃动,三道人影推门而出,倒在窗下的确是一名老家人,严言认得,只是为何会深夜悄悄来到自己窗下偷听三人说话,莫非是其他势力暗中潜入的探子不成。
惨叫声传出,时间不长,一人带着几名弟子举着火把来到近前,最前之人带着两撇八字胡,正是严帮帮主严成,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老家人,“你们怎么能随意夺人性命。”
严言道:“这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我的窗下偷听,所以才会出手。”
严成道:“这里是家里,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为父担心你出事,所以派家人偷听,不想确是弄成这样。”真相瞬间揭开,严言从九幽山回来之后言行古怪,严成平日里操劳帮中事务,担心儿子出事于是暗中叮嘱信得过的老家人暗中偷听,不想确是为此丧命。
班峰道:“伯父,都怪小侄一时心急才会酿成大错,后果由小侄一人承担。”
严成道:“这两位又是什么人?”
严言道:“他们是我的朋友,至于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
严成一脸阴沉,当日将儿子送到九幽山不知是错是对,不过是想借住九幽老怪的名气,同样学得一身本事,不想确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刘成连忙道:“伯父,小侄是九幽师尊座下第六弟子,这次和师兄奉师命下山,沿途正好经过苏州,心里惦记师弟,所以前来探望,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严成道:“算了,通知他的家人,多给一些银子,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好好安葬也就是了。”弟子将家人抬走。
严成进入房间,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真是搞不懂为何要在这样的地方弄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好好的大房子不住,“现在是否可以和父亲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严言道:“不过是师兄弟之间聚聚能有什么事。”
严成道:“你是我的儿子,所有的一切都要你来继承,难道我们父子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心,把以往的事都放下,即便为父当日做错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严家,难道这还不够吗?”
严言道:“你为的只是你自己,除非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死了。”说完发出一声冷笑。
严成身形连连后退,不想小时候的那次经历令两父子从此形同陌路,即便自己如何补偿同样无法得到他的谅解。
刘成道:“伯父,师弟年纪小,年轻气盛,所以才会出言顶撞,我们一会好好劝劝他。”
严成叹口气道:“为父只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走上绝路,记住,无论你多么恨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都是我严成的儿子。”说完转身离开。
班峰道:“小师弟,这又是何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何必弄得如此绝情!”
严言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无法捉摸,三分笑意,三分狰狞,三分愤恨,一分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