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丁浅认为左云杉把事情混为一谈了:“不是我改变心意,她和你不同。”
“是她和我不同,还是,我和所有人不同。”要不是措辞间能听出蛛丝马迹,左云杉此刻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慵懒得不太正经。
左云杉难道是被人魂穿了?
很有可能。
不然要怎么解释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萧丁浅对此不能释怀,语气冷漠地说:“你和所有人不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比起其他人,我更讨厌你。”
左云杉没有否认,淡定得好像萧丁浅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她说:“你讲过。”
萧丁浅感觉自己逐渐地可以适应这样陷入崩坏人设里的左云杉了:“那你还有什么要问。”
左云杉想了想,似乎在努力地组织着零散不成形的字词:“口是心非背后,往往有,主观原因。”
“你想说什么原因。”萧丁浅知道的,忽视着,否定了,麻痹自我装作不知情地问。
左云杉语气随意,却是一副看透的样子:“你说呢。”
“不知道。”无论如何也要硬撑。
“真的?”
左云杉的王之俯视真让人倍感压力,但萧丁浅不承认自己因此屈服:“你想怎样。”
左云杉的眼睛是认真的:“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原因。”
“要是我说不呢。”仍然在做无谓挣扎。
左云杉说:“你认为,侥幸的机会,有几次。”
……所以左云杉非要捅破这层纸吗?
大家装傻回避问题不行吗,难道不知道喜欢其实并不能代表一切吗?尤其是这种身份这种条件这种环境。
萧丁浅不是悲观,却也无法做到乐观。如果最后发现其实这份好感只是好感,并不不能成为在一起的理由,那么她宁可永远只保留这份心情。
但左云杉现在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萧丁浅索性挑明了讲:“你想说听我告诉你什么?听我说我喜欢你?你以为我会喜欢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因为你腹黑还是因为你脸盐,断句断得不能再糟糕还是一点耐心也没有——左云杉,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了好不好。”
左云杉可能认为事情没有争论的必要,又可能是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提不起精神地放缓语速进入了慢节奏:“没说要你喜欢我,不用这么激动。”
萧丁浅听见,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萧丁浅的口不对心已经达到了一种新境界,她料定就算不承认左云杉也不会拿自己怎样,“还有,你说我哪里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