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看着张瑞一直凝视着自己，凌冰儿不得不轻咳一声提示着张瑞。

此刻凌冰儿早就没有了通常大家闺秀或者说未婚女子遇到这样情况下的羞涩和气恼，因为张瑞这样的目光她是每天都能看到那么几回的。

虽然凌冰儿很讨厌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因为凌冰儿知道那些男人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想着的又是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并不反感张瑞看自己甚至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因为凌冰儿发现张瑞的眼神里并没有其他男人看自己那种欲，完全是一种静静的欣赏和明净，只不过在张瑞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凌冰儿还看到了一点点的霸道。

对，就是霸道，那种对自己心爱之物的霸道之意。

只不过凌冰儿也只是在第一次见到张瑞的时候感受到张瑞眼神的霸道，在这之后，凌冰儿感受到的只有张瑞眼神中的那股欣赏、疼惜以及溺爱的感觉。

心灵剔透的凌冰儿当然很相信张瑞给自己的第一次的感觉，而且虽然张瑞才来三个月的时间，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下人，有些时候凌冰儿甚至错觉的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位达官公侯一般。

而最最让凌冰儿感觉奇怪的就是张瑞的那一双纯净而明亮的眼睛，她总觉得这双眼睛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而且凌冰儿也从张瑞的眼睛里感觉到了张瑞眼睛深处的与现在身份不一样的感觉，而至于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凌冰儿也说不出来。

所以，当张瑞来到凌府一个月后，凌冰儿对于张瑞看自己的眼神也就很习惯了，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在这个比自己大着两岁的男孩子的眼神里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不一般。

而张瑞对于凌冰儿对自己的提示他却并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看着凌冰儿的眼神仍是那么的柔情而侵略。

撇了撇嘴，张瑞坐到了凌冰儿的对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拿起琴桌上的点心一边尝着一边说道：“冰儿，你的这曲《广陵散》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已经有我七八成的火候了，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的琴声中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吗？”

“少了点什么？应该不会啊，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嵇康的《广陵散》但是我已经很有把握把它各种情景都完美的演绎，应该不可能还有什么纰漏啊。”说到琴乐，凌冰儿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叫张瑞来此的目的了。

“真的没少什么吗？”

“有吗？”

此刻，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而原本温柔、知书达理的凌冰儿似乎也习惯了两人这样的不符合道家礼法的交谈方式，而且对于张瑞对自己的称呼、对自己的态度，凌冰儿也很习惯了，因为在张瑞的面前她根本就不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她也没当一身粗布布衣的张瑞是一名下人。

张瑞挑了挑眉，与凌冰儿对视的眼神转注到了手中的点心上，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