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凭着养马技术和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回忆出头之路,马大堆有些恍然,“还有铁石心肠,老子在马场中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最后,机会终于到来。两年前,马场忽然发生了一场瘟疫,所有的马匹全部腹泻,足足三天三夜,寸草不能进食,当时足足是死了马场的近一半马匹。”
“这场瘟疫最终也惊动了老板娘,她直接就当众许下承诺,谁若是解决了这场危机,马场总管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机会从天而降,整个西风镇都震动了,老子也不例外,于是彻夜研究,到处侦查,终于,我追踪到马场中的某批次马草有问题,它们似乎是被污染了,被有意地污染了……”
“明显觉得这场瘟疫是个阴谋之后,老子按兵不动,偷偷配好了解药,然后找到了当时的马场副总管并跟他做了一笔交易,解药送他,但坐上总管之后必须让我坐他原来的位置,那货当场就答应了,还仔细问瘟疫的缘起,老子当然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只是说马场的某处水源不知为何变质了。”
“大堆爷,你为何……”风清歌踌躇着,忽然又叹了口气,“唉,算了,你丫继续讲。”
“小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马大堆拍了拍风清歌的肩膀,“放心,你丫永远都是老子的好兄弟,不然,老子也不会告诉你这么多。”接着,他又继续接下讲着,“当时,那个副总管拿到我配的解药之后,屁颠屁颠就跑去老板娘那里汇报了,于是乎,这场瘟疫便终于被化解……”
“那货当然就是解决这场危机的大功臣,所以,在老板娘的直接任命之下,那货就一脚坐上了马场总管的位置,而老子也顺理成章地就成为了马场的副总管……然后又过了三个月,哼哼,那货便横死在街头了!这第一把手没掉了,马场自然就是归第二把手也就是老子我接手了。”
“那货为何死得如此突然?”风清歌沉思着,“刚才,你好像有说那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那当然就是一场阴谋!”马大堆低下声音,“刚才我已经说了,那瘟疫的真正原因,是某批马草被有意地污染了,也就是下药了,而且下药的手法还非常之专业,若不是老子在兵营中养了那么多年的马,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当时发现不对劲之后,我就偷偷调查,抽丝剥茧之下……”
“老子终于发现,问题的源头竟然是出自于白虎城中的某家商会,而这家商会正是被某个白虎家族控制着,而且,这个家族还跟老板娘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很显然,那场瘟疫应该就是他们专门针对老板娘的阴谋了,至于原因,除了眼红客栈生意之外……唉,总之很复杂,以后再说吧!”
“大堆爷,你的那个老板娘,应该就是尊姓白了吧?”风清歌琢磨着。
“没错,这客栈的老板娘就是姓白,她出身自白虎城中的某家大族。”马大堆简单地答着。
“如此,那场瘟疫根本就是一场窝里斗了?”风清歌咀嚼着个中味道。
“多少也算吧。”马大堆点头着,“总之,幕后之人显然就想借此打击客栈的生意。”
“所以,你丫就选择不吃肉只喝汤了?”风清歌摸着下巴,双目炯炯。
“小命要紧,老子当然就只敢喝汤!”马大堆得意洋洋,“谁帮了老板娘,就意味着谁就会得罪那幕后之人,耍阴谋的可是白虎城中的某家大族,这种人咱得罪不起,不得已之下,只好找个冤大头出来吃肉,顺便也做咱家的踏脚石……放心,那个冤大头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不然老子也不上他。”
“明哲保身,顺水推舟,这也是相当的正常。”风清歌对马大堆肯定着。
“呼,你丫能这样想就好了,老子还担心自毁形象呢~”马大堆显然是大松了一口气。
“这哪能呢?”风清歌当场就笑了,“您老在我心中,那可是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啊!”
“说实在的,这几年老子活得真他妈累,但为了出人头地,唉……”马大堆长长一叹,“想当年,兵营中养马虽说是苦点累点,但毕竟能交到好朋友好兄弟,薪水少了点,但毕竟也不愁吃喝,而且他妈的还能锻炼身体,可如今,这每天都吃香喝辣了,但那朋友兄弟没了,身体也土肥圆了。”
“大哥您辛苦了~”风清歌笑眯眯着,“放心,小弟来了之后,绝对就会帮你吃香喝辣滴~”
“哈哈哈!”马大堆顿时开心大笑,“老子真是没错你丫这货……这忙你是帮定了!”
“大堆爷,你的那个老板娘是不是很漂亮?”风清歌忽然贼笑贼笑地问道。
“鹅……漂亮说不上,算是风韵犹存吧~”马大堆明显就扭捏了,“你丫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我丫问这个干什么呢?”风清歌又笑眯眯着。
“咳咳!”马大堆直接就咳嗽了,以至于最终满脸通红,“老子怎么可能动那些歪心思呢?”
“那老板娘应该就是……寡妇了?”风清歌又忽然问道。
“你丫怎么知道?”马大堆大吃一惊。
“从开讲到现在,你丫只说老板娘,却绝口不提大老板,这不呼之欲出了嘛~”风清歌孬孬着。
“她,咳咳,咱家这老板娘确实就是个寡妇。”马大堆终于是承认了。
“而且,还是一个不得了的寡妇呢~”风清歌马上就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