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下你的剑吧。”风清歌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
“早说嘛,手都酸了靠。”李大福居然马上就收起了剑,并一身很舒服的模样坐了下来。
“哇叉,你就这么地放过我?”风清歌明显被对方的无条件信任给吓蒙了,“你就不怕我反悔?”
“哦,好像是忘了让你对祖宗发誓了。”李大福孬孬地做着自我检讨,不过他却没有再起身。
“你平时也是如此健忘吗?”风清歌呆呆地问道。
“你平时也是如此的不讲礼貌吗?”李大福严肃着脸,“问话之前,你应该先尊称我为师兄!”
“呵呵,师兄你好,小弟彻底是完全地服了您啊大师兄!”风清歌终于也坐了下来。
“我,我好像又饿了……”李大福又开始认真地盯着桌上的空盘子。
“哎呀喂。”风清歌一声感叹,马上就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大盘点心,“您可千万别客气啊!”
“客气还是必须的。”李大福的嘴巴早已塞满点心,“无论如何,师兄总得有师兄的模样。”
“呵呵。”风清歌循例呵呵,接着好奇问道,“对了,小弟有一事非常不理解。据说,您接受的应该就是‘黑衣楼’的培训课程,可您的师傅却又偏偏是‘一品堂’的高层人物……这是为什么丫?”
“这不很显然嘛……”李大福的嘴巴明显没空,他的手也是如此。
“大哥,我理解不了您的显然。”风清歌只能热情地为师兄冲着茶,以防他突然就被噎死。
“我现在确实就是在为‘黑衣楼’服务……”李大福终于没有被噎死,“师傅他老人家也确实就是‘一品堂’的高层,但是,江湖中有规定师徒俩就只能为同一家组织服务吗?”
“完全就是没有。”风清歌很肯定。
“所以,这不就很显然了嘛。”李大福的嘴巴重新被点心挤得满满当当。
“也就是说……”风清歌企图总结着,“贵师傅他老人家以前曾为‘黑衣楼’服务过?”
“现在也兼职着。”李大福抽空答道。
“哇叉叉叉!”风清歌当场就大吃一斤了,“如此,那老家伙岂不就是脚踏两条船了?”
“所以,你丫现在就更只能是成为我的师弟了。”李大福马上就笑了。
“我,我,我就知道不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嘤嘤嘤……”风清歌的小心肝再次中枪。
“人在江湖,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是身不由己。”李大福俨然就是以师兄的口吻教训着。
“可,可人家总会忍不住嘛嘤嘤嘤……”风清歌现在无助得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子。
“秘密,其实就是一种无药可解的巨毒。”李大福高屋建瓴着。
“我终于算是懂了。”风清歌刻骨铭心着。
“对了师弟,我们还有一位师姐呢。”李大福忽然就讲道。
“我们的师姐?”风清歌非常迷茫,“大师兄,你不是大师兄吗?”
“我确实是大师兄没错……”李大福很窝囊,“但是,师姐她的年纪却是比我大。”
“也就是说,你入门比她早,但她却是比你大?”风清歌狠狠地整理着思路。
“所以,她叫我师兄,我就得叫她师姐。”李大福还是很窝囊。
“也就是说,师姐她是按辈分称呼你,但你却是按年纪称呼她?”风清歌感觉自己可以去破案了。
“完全就是当然的没错。”李大福双手一摊,“所以,你就是我们唯一仅有的师弟了。”
“哇叉!”风清歌当场就是震惊了,“那贵师傅他老人家就不管管这混乱的关系?”
“他老人家明显就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又明显就是小事……”李大福很无辜着。
“那你就不去争取一下?”风清歌直接就恨蒜苗不成水仙了,“你可是大大大师兄啊?!”
“争取不了。”李大福耷拉着眉毛,“你只要见到她,你就知道这事完全就是争取不了。”
“怎么可能?”风清歌怒了,可是他突然就背脊一凉,“你可别告诉我师姐是以花为名的!”
“哎呀!”李大福当场就震惊了,“你丫真猜对了,师姐她老人家的芳名就叫牡丹!”
“哇叉叉叉,叉叉叉叉!”风清歌直接就从凳子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怎么,你好像是知道她?”李大福将眼睛凑到风清歌的眼皮底下。
“怎,怎,怎么可能呢?”风清歌稀里哗啦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根本就是第一次听说!”
“你确定?”李大福琢磨着风清歌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我完全就是命中注定的确定。”风清歌几乎就是爬回凳子上的。
“哦,那就好。”李大福突然就站了起来,“我要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了。”
“目送。”风清歌被那位师姐给整得连对方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个,你的点心还挺好吃的……”李大福并没有马上就走。
“谢谢。”风清歌明显就没有领悟对方的意思。
“那个,你的茶水也挺好喝的……”李大福还是没有走。
“鹅……”风清歌终于抬起了头,接着手上就出现了一大盘点心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啊师弟?!”李大福非常客气,直接就用双手接过了点心。
“应该的。”风清歌重新瘫在桌子上。
“那个茶,茶水……”李大福居然还是没有走。
“师兄!”风清歌当场就怒了,“您的衣服也挺好的,是不是……”
“呵呵。”李大福终于是被吓得一溜烟转身就跑,“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告辞!”
“告辞你个叉叉叉!”于是,风清歌终于可以彻底地抽泣了,“我好生命苦呀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