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风清歌见场面很僵,而且白甲者明显就是比黑甲者要友善的多,于是出口解围,“这位兄台,方才那位仁兄不过是与小弟有误会而已,所以才以战代解。至于道歉什么,真是无妨。”
“唉。”眼见黑甲者缓缓走出场外,耳听风清歌善言劝解,那白甲者这才一声长叹,转身面向风清歌,握枪拱手,诚意备至,“鄙人谨代表天将堂和城防军,向风兄弟致以最诚恳的歉意。怠慢了。”
“没事,没事。”风清歌早已心平气和,接着好奇,“兄台怎么知道小弟的姓名?”
“走,我们边走边说。”白甲者似乎不愿在斗场中逗留太久,他和颜善色地对风清歌一笑,然后伸手一请,当先领路,徐徐走向场外,始终无言。风清歌见对方默言,也很识趣地闭口不问。两人最终踏出场外,登上白玉石台,并寻了个视野良好的座位坐下,之后这才又重新交谈了起来。
“风兄弟,其实,你应该称我为学长。”坐定之后,白甲者对风清歌微笑道。
“学长?”风清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学长大哥,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尊字不敢当。”白甲者非常谦虚,自我介绍,“鄙人姓白,白啸天。”
“白啸天?”风清歌还是很迷糊,“怎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很高大的样子?”
“高大不敢当。”白甲者是骨子里头的谦虚,“其实,我还是镇龙山大刀会的在职会长。”
“大刀会,白啸天?!”风清歌脑袋一亮,“哇叉,我丫记起来了!您就是大刀会的会长,白洛水的什么亲戚,而且您还在天下大赛中……中……不慎被阴人暗算出局,否则呀,那天下第一就是您了!”
“风兄弟可终于是想起来了啊。”白甲者哈哈一笑,轻拍手掌,“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会长,也正是小白的堂亲。至于那天下大赛嘛,唉,怪只怪我当时自信轻狂导致粗心大意,算是活该。”
“大哥您实在是太谦了,若不是被阴人暗算,澹台海海算个球啊!”风清歌马上就热络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我确是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澹台兄的无生一剑。”白啸天非常郑重。
“怎么可能?”风清歌当场就咋呼了,“刚才大哥白虎一跃,银龙出世,就一枪,直接就捅穿了那,那什么白铁心的血盆大口。那气势,那伟姿,那功力,就是那郑轩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郑轩?”白啸天眉头一皱,目露鄙意,“也就是你们风华新上任的九太子轩辕正吧?!哼,我当时确实是走眼了,早知道,我就不会委屈他做组长了,大刀会的会长,我直接就拱手相让与他。”
“呵呵。”知道白啸天也是不鸟轩辕正,风清歌高兴极了,“总而言之,就凭大哥刚才那一枪。那个九太子什么轩辕正肯定就不是你的对手。我当时大赛的巅峰九强,除了凤女教官外,你绝对就是一枪捅出,直接就赢。哦,嘿嘿,貌似我也是也九强之一,那,那我就厚着脸皮讨你三十枪呗?!”
“风兄弟真是太自谦了。”白啸天惭愧极了,“刚才,我之所以能一枪破掉白铁心的‘血虎刀狱’,这一是因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二是因为我新力满满又出其不意,这三嘛,还得靠我这杆宝枪。我这杆宝枪名叫‘银龙枪’,它是白虎神王亲自用一头银龙和无数秘银炼足三年才成品的法宝。”
“哇叉!”风清歌当场就震惊了,“这么说,大哥跟白虎神王的关系是极其亲密了?”
“想必小白已经是跟你说了。”白啸天很是不好意思着,“其实,我算是白虎神王的直系一脉。当然,神王勇当三界,盖世无匹,系下子嗣无数。我不过是他众多子嗣中的某一细小直脉而已,算是与有荣焉。而也正是借着神王直系的关系,我这才能一回城就坐上了天将堂的正队之职。惭愧之极。”
“啧啧啧,大哥果然是出身不凡啊!”风清歌口水直流地羡慕着,不过,他也很识相地不再多问白啸天怎么就能得到白虎神王的青睐,以至于还亲自斩杀一头银龙为他打造了这杆“银龙枪”。很明显,白啸天玉面心良,为人坦诚,但骨子里却是极为骄傲,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介意自己的出身。
“在追求武道的路上,出身不凡和上品法宝,其实更多是一种障碍。”白啸天的话虽如此,但他的手却始终未离银龙枪,目光之中也频频闪动着自豪之意,显见他是如何珍惜这杆神王亲制的宝贝了。
“真是,真是听大哥一席话,胜过上很多课啊!”风清歌嘿嘿笑着,自甘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