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
某座风情楼,某间豪华厢。午后的白光已泛金黄,恰是一天中的瓜熟蒂落之时。
就在这瓜熟蒂落之刻,有两个大男人正火辣辣地在房中彼此对视着,两双大手也正火辣辣地紧握在一起。在他们的眼中,还咆哮着滚烫的泪花。哦,请别问他们为何热泪。兄弟,这两字,正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最强催泪剂。人在江湖,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那个甘愿为你当众嚎啕大哭的男人。
房中又有菜香腾腾。是的,围裙大叔和风清歌简直是太高兴又太激动了,所以,在激烈的情感波动之下,他们很快就又饿了。毕竟,感情这玩意,也是挺消耗体力的。一刻钟不到,三盘好菜已经摆在桌上,呈“品”字型摆放,有天地人三才之意。无论如何,大叔围裙底下的肚子,也是有墨水的。
好菜当前,兄弟对面,又岂能少的了好酒呢?所以,风清歌马上就不知从哪里端出了两杯美酒。杯子不大,但酒却是满的。满溢的美酒正火辣辣地弥漫着一股极为醉人的浓香,直冲天花板,又反弹下来,直冲桌面。接着,就向又反弹上去天花板,又反弹下来桌面……周而复始,神奇之极。
“这,这,这酒……”此刻,围裙大叔目瞪口呆,口水哗哗地,极为不可思议地盯着美酒直。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风清歌刹时间就酷炫起名牌大学生该有的才华了。
“我说,这,这,这酒……”围裙大叔撑大嘴巴,口水对着美酒不断地飞流三千尺着。
“这是猴儿酒。”风清歌低调地大气着,“此酒一滴值千金,就是神仙也别想喝到。”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围裙大叔哗啦啦地受宠若惊着,“太,太破费了。”
“谁叫你是我兄弟呢。”风清歌的义气已呼啸于九天之上,“兄弟,就是要拿来破费的!”
“我,我现在可以先喝一小口吗?”围裙大叔的手,颤巍巍地穿过哗啦啦的口水瀑布,伸了出来。
“当然。你简直就可以一口干了它。”风清歌热情极了,“不过,干了它,就没有下一杯了哦。”
“我,我要是不一口干了它,是不是就可以还有下一杯了?”围裙大叔痴痴地望着风清歌。
“很抱歉,也不行。”风清歌遗憾极了,“我就只带了两杯猴儿酒出来。所以,请怜惜。”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怜惜它的。”围裙大叔马上就对天发誓了。
“如此,请随意喝您的一小口。”风清歌满怀着兄弟般的鼓励。
“献丑了。”围裙大叔慢慢地伸长手。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就跟筛豆子一般。可就是如此,他到底还是端起来酒杯。于是,酒杯也抖得跟筛豆子一般。可神奇的是,杯中的美酒却硬生生地就没泼出一滴半点。可见,围裙大叔是用何等的盖世神功来竭尽所能地怜惜着这一小杯的猴儿酒。
“请喝。”风清歌的语气,仿佛是在向兄弟保证:你若敢杀人,我就敢帮你埋。
“谢谢。”围裙大叔的口水已不再,但他的泪已在流,头已在低,嘴已在吸,细细地一吸。
“好喝吧?”风清歌现在的表情,仿佛就是在门口着处男兄弟顺利破身出来一样。
“太,太,太好喝了。”围裙大叔还真的就是只吸了一小口,但他的热泪已如瀑布飞流直下。
“想起了什么?”风清歌现在的语气,仿佛就是在问处男兄弟破身时的感受一般。
“想起了我娘。”围裙大叔低头啜泣着。
“哇叉!”风清歌差点没被吓死,“大哥,在这种庄严的时候,貌似就不该想起令堂吧?”
“可我就是压抑不住地想她啊。”围裙大叔痛苦着,“小时候,她就经常偷这种酒给我喝的。”
“什么?”风清歌刹时间就呆了,“小时候,令堂经常偷这种猴儿酒给你喝?”
“没错。”围裙大叔泪流满脸,“可长大之后,我娘就一直要我偷这种酒给她喝了。”
“哇咧!”风清歌当场就震惊了,“莫非,大哥您竟是出身于妙手世家?”
“准确的说,我应经是出身了书香世家。”围裙大叔并没有醉。
“可是,可是令堂偷酒,您也偷酒……”风清歌非常肯定,“这明显就是一种传承吧?”
“对哦。”围裙大叔兀地就醒悟过来,“貌似,仿佛,好像,还真是一种传承呀?!”
“冒昧问一声,您是在多大的时候就偷酒给令堂喝的了?”风清歌简直好奇呆了。
“大到不用穿开裆裤的时候。”围裙大叔明显就不好意思了,“没办法,毕竟娘命难为嘛。”
“呵呵。”风清歌膜拜极了,“那大哥您是从哪个酒馆里头偷着这酒的?改天我得拜访一下。”
“天底下,应该就是没有酒馆敢卖这种酒的吧?”围裙大叔十分肯定。
“那您是从……”风清歌表示肯定,并强烈追问。
“我是从我爷爷的院子底下偷的。”围裙大叔非常的自豪,“我娘特地就是为我配了把洛阳铲。”
“哇叉!”风清歌刹时间就全身激凸了,因为,他的猴儿酒也是在某人院子底下偷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一转眼就是好几十个春秋了。”围裙大叔的眼角刮着往事如风。
“来,兄弟。我们干了这樽美酒!”风清歌快刀斩乱麻,决定先将对方拉下水再说。
“兄弟,干!”围裙大叔拍案而起,举着酒杯就到风清歌的眼前,并火辣辣地望着他
“兄弟,干!”风清歌豁出去了,直接就把手臂绕着对方的手臂一弯,摆出喝交杯酒的架势。
“兄弟,干!”交杯在臂,两个大男人火辣辣地震天一吼。仰头一干,浮生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