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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一局,脱一件,脱的不是首饰,也不是袜子,而是身上遮体的衣服。
这赌局究竟是风清歌提议的,还是苏甘娘提议的?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完全就是不知道。他们唯一肯定的就是,到时候无论谁输,自己都会很开心,很兴奋。当然,围观的汉子们也抱着同样的心情。
甚至,就还有汉子提议了,干娘若是输了,他们也愿意陪同接受相同的处罚。干娘脱多少件,他们也脱多少件。这一倡议,瞬间就得到满厅汉子们的全票通过,包括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至于风清歌若是输了……那就活该了呗。到时候他要是敢不脱,保证,就会有一堆人蜂拥而上,帮他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苏甘娘很懂这个道理。汉子们赌她输,又愿意陪她一起脱,这些苏甘娘都没有阻止,甚至还乐在其中。未几,她便忽然将玉拳一举,全场,瞬间就嘎然无声。废话少说,开杀。
骰盅已在。一十二颗骰子已在。风清歌的手已在。苏甘娘的手已在。四周粗重的呼吸也已在。
空气中,无端地就凝沉着一股肃杀的气氛。但是,风暴中心的两人却同时间就笑了。一个笑得君临天下,一个笑得酸甜可口。战局,就在这一笑之中开始了。叮咚。叮咚。叮咚。仿佛就是一曲美妙的琴声。苏甘娘风情万种地望着风清歌,玉指芊芊,一颗一颗地将骰子捏起来,扔到银盅中。
琴响十二声。一十二颗骰子全部入盅,然后又叮咚叮咚地响。银盅,已被美人摇摆了起来。银盅在美人的手上,盅口朝上,骰子沉底。苏甘娘玉腕缓转,慢慢地摇,慢慢地摆,摇摆出春水荡荡。
春水叮咚响,苗条淑女,宛在水中央。这风景,实在就是美不胜收。但若是淑女能跳进水中央,那风景,岂不更是美不胜收了?满厅的汉子们,现在就极其希望风清歌能一把就将美人推到水里去。
风清歌现在也非常想把美人推到水中央,但他知道,凡事操之过急只能是有损雅兴。徐徐渐进,方才能达成天人合一之境。风清歌是处男,他本来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花婆婆有教过他这个道理,谷爷也有带他去村里头的各个屋顶上亲身观摩过,所以,风清歌很是知道循序渐进的至理。
春水还在叮咚响,美人还在水中央。风清歌的手已热,身已热,心已热。此时,此刻,万事俱备,只欠动手推美人落水了。所以,风清歌瞬间就动了起来。一十二颗骰子在他身前一字长龙。风清歌手掌一探,稳稳地抓起银盅底部。盅口朝下,风清歌小臂一扫,刷声一响,顿时就将全部骰子扫进盅中。
当。当。当。仿佛是小和尚在敲钟。风清歌抓着盅底,手腕缓转,盅口朝下慢慢摇。他明明就是摇得很慢,但奇怪的是盅里头的骰子就是没掉出来。这种手法,无疑正在昭示着一个资深赌棍的身份。
四方桌,风清歌在西,苏甘娘在东。彼此对望,眼波如水推荡,仿佛郎情妾意。彼此摇摆,叮咚当,叮咚当,一呼一应,仿佛琴瑟和鸣。这对俊男美女,现在又哪是在赌杀?他们根本就是在**。围观的人很多,他们也很急,但就是没人会去催这对赶紧步入正题。他们,也是懂情调的人儿啊。
叮咚当。叮咚当。叮咚当。仿佛就是二十四桥明月夜,凤凰台上忆吹箫的琴箫钟鸣交响曲。场中是没箫声响吗?当然有。请洗耳倾听,围观汉子们的粗重呼吸,可不就是混杂成了一片箫声呜啼吗?
和尚敲钟,美人拂琴,汉子吹箫,一曲琴箫钟鸣交响曲已是奏至小段之尾。忽然,风清歌和苏甘娘对眼一笑,手臂齐落,咚的一声响,同时间就把银盅给扣在桌上了。盅声嗡嗡震响,围观的汉子们当场就粗了脖子,直了眼睛,憋足了一口气就直朝那银盅上望去,热切期盼着美人掉落水中央。
银盅没有马上就揭开,因为俊男美女还在郎情妾意着。汉子们很急,但全场就是鸦雀无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