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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大厅,汉子林立,箫声长鸣。众人紧张地围观着桌中战局,虽然此局已再无他们的福利。
风清歌和苏甘娘隔桌对望,手腕缓转,银盅摇摆,骰声长响,彼此间还笑得郎情妾意,仿佛不过是情人之间的小游戏一般。只有春风妩媚,不见金戈铁马。叮咚当,叮咚当,好像午后摇摆的风铃声。
不知是过了多久,似乎是长风拂过了丛林,又拂过了大江。终于,咚声一响,银盅扣桌,风清歌和苏甘娘不约而同地就收手笑吟了。骰子已尘埃落定,结果只能是两种,要么洗碗,要么洞房。
这一次,还是苏甘娘先揭银盅。貌似,她已经很有些迫不及待了。也对,江湖中要想找出像风清歌这样可口的嫩草,确实就是比较难。可如今,这颗稀罕的嫩草居然活生生就坐在眼前了,苏甘娘,当然就绝不可能错过。银盅已经揭,里头,赫然就是一十二颗无点的水晶方块和七十二块骰点割面。
果然的果然,苏甘娘就是把骰子的六个点面给全部地切割了出来。如此,她此局就摇出了二百五十二点。但是,这还只是表象而已。苏甘娘的玉指已经伸出,细细地将每块骰点割面给一个个地点开。玉指一点一挪,那些小小的割面竟然就散了开来。果不其然,苏甘娘摇出的不止是二百五十二点。
围观群众已经伸长脑袋凑了近来。他们发现,苏甘娘的骰子,每个面上的每一个圆点,都被横竖斜斜地切了四刀。这四刀,直接就将每个骰点都给切分成八瓣了。也就是说,苏甘娘这次是摇出了二百五十二点的八倍,也就是二千零一十六点。十二颗骰子摇出两千多点,这,真的就是神了。
鼓噪已响。围观群众双臂一分,一臂大拇指送给心中的干娘,一臂长中指戳给心中的二货。苏甘娘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顿时就让他们觉得风清歌是再无翻盘的可能了。可是,面对如林的凸凸凸凸,风清歌却依然是笑得高山仰止。莫非,难道他竟是早就想穿着裤衩,在此黑店免费洗上一个月的碗了?
没人知道风清歌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众人只见,他正缓缓地伸出手来,缓缓地将银盅揭开。里头,赫然就是一十二块无点的水晶方块和一堆……芝麻糊。无点的水晶方块,意味着风清歌也是将骰子的六个点面给全部切割了下来。但是,那堆芝麻糊又意味着什么呢?骰子怎么就变芝麻糊了呢?
围观群众纷纷捏着鼻子,将眼睛朝那堆芝麻糊凑了上去,口水润泽的同时也仔细地分辨着。终于的终于,就在快要窒息身亡的那一刻,他们最终确定了那堆芝麻糊是什么了。它们,赫然就是风清歌摇出来的点数啊。完全就是没错的没错,风清歌将骰子上的每个圆点都给震裂震碎了。
苏甘娘只是在每个骰点上切了四刀,分了八瓣,于是,一点变成了八点。可是,风清歌却直接是将每个骰点都给震碎了,碎成了芝麻大小,也不知就是将一点变成了多少点?但完全可以肯定的就是,风清歌的一点绝对就是碎了不止八瓣。也就是说,他这次摇出的点数铁定就是不止两千零一十六点。
至此,胜负已然非常明显,风清歌的那堆芝麻糊,完全就是稳胜苏甘娘切出来的那些小豆腐。
“呜啦!”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也响,直揭屋顶。
“嗷,嗷嗷,嗷嗷呼!”狼嚎声也随即响起,满厅的汉子们瞬间都化身为吠月的狼人。
“猎,猎猎,猎猎猎!”这是汉子撕裂裤子的响声,他们没有忘记要陪同干娘一起脱。
“脱!脱!脱!”满地的裤衩汉子站在满地的破裤子中,排山倒海地向苏甘娘呼唤着。
“脱你姐啊!”苏甘娘果然就跳到桌上,柳眉倒竖,对着底下高声吼道。
“干,干,干娘。”裤衩汉子们对着干娘委屈兮兮,“不是说好了输一局就脱一件吗?”
“他们大爷的聋子啊?”苏甘娘双手叉腰,振振有词,“刚才不是改过赌注了吗?”
“改了吗?”裤衩汉子们对着干娘两眼泪汪汪。
“当然就是当然!”苏甘娘指着风清歌,吼吼声,“老娘输了,今个晚上就是他的人了哼!”
“干娘,俺们不介意你人儿归他,但这衣服总得留下吧?”裤衩汉子们无奈妥协着。
“老娘是不介意把衣服脱这里。”苏甘娘千依百顺地望着风清歌,“可就是不知主人答不答应呢。”
“当然。”风清歌马上就以主人翁的姿态拔天而起了,“介意!”
“喂!”裤衩汉子们当场就对风清歌怒吼了,“你丫挺的居然敢独食,你他妈还算兄弟啊?”
“哎呦喂。”风清歌顿时就对着群众酸了,“诸公,这初次见面的,我们咋就成了兄弟呢?”
“有种!”裤衩汉子们怒不可遏地就纷纷对着风清歌凸凸凸凸了,“有种明天就别让俺们见你!”
“明天当然不可能。”风清歌着苏甘娘,哈喇子长流,“至少,我们两个也要大战到后天呢。”
“可不就是呢。”苏甘娘果然就对着今晚的主人一呼一应了,“主人,奴家保证让您尽兴。”
“嘤嘤嘤。”眼前一对人儿你侬我侬的,裤衩汉子们顿时就转身往前随便一抱,两两啜泣了。
“主人。”苏甘娘已经坐到了风清歌的身前,美艳如水,“奴家这就去洗澡了,要不……一起?”
“咳咳。”公共场合,风清歌端着大老爷们的范儿,粗声粗气,“老子不习惯跟女人一起洗澡。”
“那……”苏甘娘玉指伸出,勾着风清歌的下巴,酸甜可口,“那您就先去床上等着,奴家很快的。”
“老子从不在床上等人。”风清歌掷地有声,身经百战,“从来,都是别人在床上等老子的。”
“好霸气哦。”苏甘娘对着风清歌小口小口地吞着口水,“我喜欢。”
“放心,现在只是老子的一成功力而已。”风清歌恨不得胡渣满脸,“床上,老子更霸气。”
“好期待哦。”苏甘娘抹着口水,“主人,请尽情霸气,奴家早就想被拷在床上大力抽打了呢。”
“老子打人从来都是用狼牙棒的。”面对女王,风清歌毫不怯场。
“奴家也是哦。”苏甘娘媚声笑了,“我床下还放着一根百斤千钉的特制狼牙棒呢,要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