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得怎样的才算是弱者?”大炮教官抽出鼻孔的手指,摸着下巴的胡渣渣。
“我这样的。”风清歌指着自己,“一我这长相,就知道我是个善良的人儿,容易被人欺负。”
“善良的人儿确实就是弱者。”大炮教官深以为然,也指着自己,“你俺善良不?”
“当然的当然。”风清歌非常不是很肯定着。
“那你俺长得凶悍吗?”大炮教官继续指着自己。
“凶而不悍。”风清歌到底是名牌大学生,该有的鉴赏力还会是有的。
“那你知道俺为什么要长得凶吗?”大炮教官还在指着自己。
“不知道。”风清歌相当的肯定。
“因为俺老娘担心别人欺负俺,所以才把俺生得这样凶的。”大炮教官满怀着感恩。
“原来如此。”风清歌恍然大悟,极了。
“兜揣着一颗脆弱的善良的小心肝,若是不长得凶一点又要如何生存呢?”大炮教官耐心解释。
“所以?”风清歌很及时地就问了。
“所以,长得很凶的人儿往往都很善良,因为,他们必须用长相来保护自己。”大炮教官很笃定。
“所以?”风清歌继续很及时地问了。
“所以,那群僵尸都是特善良的人儿,因为,它们长得比俺还凶。”大炮教官继续很笃定。
“所以?”风清歌其实不想是所以了,但没办法,他实在是太膜拜大炮教官扑摔的神功了。
“所以,它们都是弱者,而且还是特弱的那一种。因为,它们都特善良。”大炮教官总结了。
“原来如此。”再一次地,风清歌恍然大悟,极了。
“所以,身为正义的镇龙山的三好学生,你是不是很应该去帮助它们呢?”大炮教官没忘记提醒。
“似乎,仿佛,好像,应该。”风清歌很是艰难地答了。
“所以,身为正义的使者,你现在是不是很应该去亲切慰问一下它们呢?”大炮教官继续提醒着。
“好像,仿佛,似乎,应该。”风清歌特别艰难地答了。
“不错。”大炮教官简直欣慰极了,“你丫果然就是俺中的三好学生。”
“教官您实在是太有眼光了。”这不是奉承献媚,这是风清歌的大老实话。
“教官有眼光是应该的。”大炮教官眉开眼笑,但他也没中计,“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去吧。”
“我,我,我。”风清歌芳心一颤,差点就当场哭出来了,“我空着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啊。”
“早就帮你准备好了。”苏甘娘往桌子底下一拎,当场就拎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水果花篮。
“我,我,我嘤嘤嘤。”风清歌终于是哭了,“柳夫人师娘,您对学生实在是太好了。”
“师娘对你好应该的。”苏甘娘温柔贤惠,“放心,花篮的钱就由我贴了。若嫌寒酸,我还有。”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风清歌泪眼婆娑地望着柳叶教官,准备就将贿赂全还给他。
“我的。”可惜,柳叶教官却先下手为强,他居然也往桌底下一拎,也拎出了一个大花篮。
“主任。”百般无助之下,风清歌只能可怜楚楚地望向冬二主任。
“花篮里头怎么可以没有红包呢?”冬二主任刷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红包出来,放进花篮。
“红包?”风清歌双手使劲地托着下巴,目光痴呆,“多少钱?”
“讲钱就俗了。”冬二主任很是斯文的说,“里头装的都是不才画的黄符,大气美观,僵尸特供。”
“所以,真的就是要去吗?”风清歌的嘴角饱含着泪花儿,哽咽难当。
“花篮红包都准备好了,若是不去,那岂不是浪费了?”众人很是责怪地望着当事人。
“明儿再去行不?”风清歌吸溜着鼻涕,努力争取。
“今个儿刚好就是吉时。”众人继续责怪,“再说,明儿个水果就都不新鲜了。”
“我,我忽然就尿急了。”风清歌小脸惨淡,夹着鸟儿脚颤颤地就站了起来。
“早就帮你准备好了。”冬二主任往桌底下一拎,当场,居然拎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夜壶。
“这,这夜壶的入口太小了。”风清歌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个夜壶。
“这入口还小啊?”冬二主任生气了,他当当当地敲着那壶,“这大象都能往这口子里吸水呢。”
“我,我,我。”风清歌终于甘拜下风,仰天长叹,“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