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玩弹珠的小屁孩被大人拎回家中。炊烟渺渺,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想干爱干的事儿的大人哄着小屁孩睡觉觉。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月上中天,晚风拂窗。小屁孩熟睡了的大人在床上干着爱干的事儿。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深夜沉沉,晚来寂静。干完了爱干的事儿的大人开始数绵羊。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天光已现,大地清凉。数完绵羊没睡着的大人又干起爱干的事儿。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夜色将褪,朝露已生。几度干完爱干的事儿的大人终于睡着。风清歌没醒真的很正常。
旭日东升,朝露已干。虫儿们早早起床准备着被早早起床的鸟儿吃。风清歌没醒有点不正常。
日头当午,影缩鸟下。睡了一天一夜又好几个时辰的风清歌,再不起床就很不正常了。
豪华夫妻房的大床上,太阳公公一招兰花指,就从窗外戳到了风清歌的屁股上,没戳醒。太阳公公于是再戳,又戳,猛戳,狠戳。终于,甜睡当中的风清歌一声呢喃,捂住屁股蛋儿就翻身了。左翻翻,右翻翻,直到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一颗粽子,风清歌也没舍得睁眼。春梦了无痕,睁眼就没鸟。
生猛地安顿完春梦中最后一位疑似苏大干娘的嫔妃之后,风清歌终于是金刀铁马地睁开了眼。然后,他马上就对柳叶教官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给他戴了无数顶的绿帽子。虽然只是在精神层面上的,但尊师重道的风清歌依然是觉的很不好意思。但一想起五十两,他马上就觉得绿帽子太少了。
一想起银票,风清歌的心就痛。心一痛,他马上就下意识地痛摸全身,以确定那四个货没有趁他病要他老命。还好就是还好,那四个货确实就是有职业道德的。风清歌虎躯上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除了没掉四大张五十两的银票之外,连根腿毛都没丢掉。这让风清歌很是欣慰自己识人的眼光。
欣慰完毕,风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晚上。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晚上,风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位神女牙婆婆。一想到牙婆婆,风清歌猛地就紧张了。紧张和刚睡醒的恍惚,让他不是太确定自己的第一次是否还在?风清歌马上爬起来准备扒裤衩检查。很显然,他没扒。处男这事,检查得出来吗?处男这事,根本没法子检查出来。不止风清歌不行,花婆婆不行,就是把满天神佛都请下来,他们也一样不行。无所不能,才能称之为神佛。神佛能检查得出处男吗?当然,不行。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佛。于是,风清歌很快就释然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因为,鸟儿没变肿,也不痛。
释然的风清歌,心情好极了。他连滚带爬从夫妻大床上爬下来,风风火火地,没去洗刷间,而是一头扑进了对门的双人房中,准备例行查水表。可惜,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一如既往地没在房间之中。也对,年纪大了,一般都不会赖床。为什么?你以为赖床不用体力呀哼,不用精气神呀哼?
没见到两位教官,风清歌遗憾极了。还在房门口,他立地就是一个旱地拔葱,接着,就是空翻三圈接转体三周半再接托马斯全旋,就践踏在床上了。没错,风清歌就是在恨。不是恨他们,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就是太过善良,以至于就是出价五十两。所以,风清歌必须将这股怨气发泄在他们的床上。
忍而不射,易得内伤。这是风清歌行走江湖的不二至理。所以,不过三十六息,这间双人房还是双人房,但床就彻底地不是床了。发泄完毕,内伤治愈。风清歌身轻体泰地就迈步回房,拐到洗漱室开始干起个人卫生起来。身为处男,个人卫生可马虎不得。毕竟,得时刻准备着被美女勾搭吧?
洗漱完毕,风清歌兜着裤衩,哼着传承于花婆婆的风骚小曲,一个贵妃醉酒就躺在床上,开始用各种梳子各种剪刀各种香油各种保养起腿毛来。由于可悲地就是没有胸毛,所以,腿毛就成为风清歌唯一能展露在世人眼前的雄性特征了。所以,再怎么重视它们也是极其应该的,极其必须的。
试问,若是没有腿毛,一个男人又要如何优雅地,礼貌地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