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妙尼直接被人妖的识相和积极给气笑了。这一笑不打紧,直接笑开了一个冰雪融化,春色满园。雄性的围观群众恨不得当场扒掉衣服裸奔去踏青。至于那两位女士则是瞬间就堕入了酷寒凛冬,直接心灰意冷。居于心底最深处还在挣扎的那一缕酸意,她们甚至就还曾想过也把三千青丝给剃了。
场中没有再响起巴掌声,而是响起了一句“哎呀我的娘子”的惊叫。这一次,白玉妙尼用自己的玉莲足狠狠地踩了人妖一脚。很显然,不打脸是因为妙人不想破坏艺术品。人妖小白脸上的两巴掌印,成双成对得简直宛若天成,若再打一巴掌下去,简直暴殄天物。再说,人妖的小脸上也实在没地了。
呲牙咧嘴的人妖捧着脚丫子单脚跳呀跳,嘴里却关怀备至,“娘子,刚才可有被夫君给震成内伤?”白玉妙尼刹时间就又对人妖举起了一巴掌,作势欲打。人妖小生怕怕之极,赶紧金鸡独立地跳开一步。白玉妙尼双眸寒霜,冷声冷语,不着人间丝毫烟火之气,“小尼恭听先生的教诲,这次可否?”
冬二主任金鸡独立地绕着白玉妙尼跳圈圈,不停唉声叹气,“僧袍太薄了还半透明的,亏本啊亏本。”人妖不叹还不打紧,这一叹之下顿时就把围观色狼的眼睛给纷纷吸引到白玉妙尼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窥探那若隐若现的春光了。冬二主任差点没抓狂,厉目如暴虎,高呼主权归属,“我的我的!”
色狼纷纷没理人妖的示威,纷纷再。周围色狼盘踞,白玉妙尼倒是大大方方地提着薄透白衣转了一圈。大气之极。妙人美得无法直视,围观的色狼们终于纷纷忏悔地低下了头,为自己的亵渎而感到极度的羞耻。冬二主任如丧考妣,果断停下,对着白玉妙尼一个劲儿地气踹乳牛,十足肾亏模样。
白玉妙尼柳眉一挑,对着人妖又抬起那宛如天成的玉莲足,作势欲踩。人妖一个尿颤,怯怯地后退了一步,可怜兮兮地抬眼望。白玉妙尼脆生喝道,“哑巴啊?”冬二主任小脸惨淡,委屈摇头,“还是不行,肯定不行,绝对不行。”白玉妙尼脸上结冰,“老娘都光头了还不行?你唬我啊?”
冬二主任全身尿颤,想退又不敢退,“这次是真不行。江湖有至理名言,尼姑道姑惹不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啊喂?”白玉妙尼额头有青筋浮现,“这又不行那又不行,大哥你是在玩我吗?想玩就大声叫啊,老娘就从来没怕过。”围观的色狼们当场响应号召,纷纷狼嚎,一心一意地想被尼姑玩。
冬二主任刹时间抓狂朝围观群众望去,如恶龙狰狞。于是乎,场中狼嚎更响更长。人妖没辙,小嘴一耷拉,愁云惨雾地想哭。围观群众顿时住嘴,他们直接就被恶心到了。庆幸着抹了一把冷汗,冬二主任颤巍巍转身,低头只敢着自己的脚尖,偶尔也偷瞄下那玉莲足,怯怯声,“咱别闹了行不行?”
白玉妙尼抬起玉莲足,没有任何意外地就朝人妖的脚踩了过去,而且还狠踩不放,打圈圈地踩,“到底是你丫想闹还是老娘想闹?”冬二主任饱含着深沉的泪水答话,“呜,是我想闹。”白玉妙尼足下加力,“嫌弃老娘直接就说一声呗?”冬二主任泪汪汪,“小生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呀。”
白玉妙尼没好气了,“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肯点头啊?”冬二主任战战兢兢,鸣金收兵,“要不,咱还是别变了好不好?”白玉妙尼居高临下,“是不是老娘不变了你就肯让我去?”冬二主任猛地摇头,又猛地点头,又猛地摇头……十足傻气。白玉妙尼满眼无奈,叹声一句,眼望向白发阿婆那边。
白发阿婆责怪地给回了一个眼神。白玉妙尼委屈低头,局促不安望着一双玉莲足,就是不走。白发阿婆一声叹气,终于开口,“丫头,白鸟先生自有他的道理在,你还是听话回来吧。”白玉妙尼朦胧了一双美眸,她望向冬二主任。冬二主任始终低头。白玉妙尼小嘴一扁,头上一尺再有青光浮现。
青光如茧,裹着白玉妙尼如湖中间含苞欲放的莲花儿。青花绽放,春潮消褪。又有一美人儿破茧而出,俏生生地站在众人眼前。美人儿有三千青丝如春泉涌动,脂玉般的瓜子脸上眼波如烟,长长的睫毛在羞红的粉腮上扑闪如蝴蝶,一身罗衫如杜鹃花裹着酥胸芊腰长腿。长腿可摧城拔寨纵横捭阖。
白玉妙尼现了原身,之前的黄脸妇人形象早已灰飞烟灭殆尽,只剩一摧城拔寨的美人儿。场中惊叹声如潮。雄性的围观群众傻了双眼,软了全身,美了芳心。苏大美人和牡丹美女携手齐齐啜泣。人比人不气人,人比狐狸精才是气死人,对方那气质身板模样足足就是高过自己半层楼,甚至一层楼。
忽有尖叫声响起。众人齐齐望向风清歌那里,刚才正是这货在尖叫一半又急急地捂住嘴巴,仿佛肥壮的大猪在屠宰场尖叫着被屠夫一刀下去,刹时间清净。蹲在白发阿婆的背后,风清歌夹鸟蹲着,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是不可思议呀,原来那美人儿竟是胡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