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处男风清歌被胡思思的大眼睛给鉴定得低头羞答答,真真不是时候呀,若彼此的相逢不是在这众目睽睽的公共场合,谁谁害羞还不知道呢。胸前眼下忽有一青葱玉指戳来,风清歌一愣,于是伟岸的胸肌当场就被胡思思的玉指给得逞了。姑娘戳了胸肌一指不算,还兽性大作地猛掐了一大把。
很受伤的风清歌咬着小嘴就紧紧捂住自己的胸脯,满脸潮红,不敢抬头。得瑟的胡思思姑娘仿佛终于捉到小老鼠的小花猫,在脸上窃笑出一对弯弯新月。白发阿婆头也不回,猛地打了胡思思姑娘的手。啪声作响,玉手吃痛,胡思思姑娘做贼心虚地转回身,娇憨地贴着白发阿婆的手臂,蹭呀蹭。
又有轻轻咳嗽声从身后响起,胡思思姑娘揣着白发阿婆的手臂回眸一笑。风清歌一只手紧紧得捂住自己的胸脯,一只手怯怯地指了指白发阿婆的玉背,眼中问询。胡思思姑娘笑得嘴角弯弯挂油瓶,使劲地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结果得到强有力证人的证实,风清歌眼睁睁地一大愣,开始脸红耳赤。
风清歌怎可能忘记媚娘长老刚才在自己白花花屁股上打的那一巴掌,那手感滑腻脆香,绝了。风清歌更不可能忘记媚娘长老在反手递点心的时候,她那芊芊玉指和自己的……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处男羞得脖根通红。自从没穿开裆裤之后,除了自己,就是花婆婆也没有碰过那鸟呀。
还好就是还好,媚娘长老打屁股的那一巴掌可能有人到,但之后的那一碰触,就绝对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这何尝不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呢?风清歌羞答答地想着羞答答笑。自己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媚娘长老给触碰到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负责呢?亦或是要自己负责呢?风清歌一万个愿意。
年纪本是女人的大敌,再美的人儿在岁月面前都会无可奈何。美人迟暮,从来都是尘世间最残忍的事儿之一。但是,可是,这世上却就是会有一种美丽能凌驾于年纪之上。比如花婆婆,她模样再老,你也照样会觉得她雍容照人。又比如媚娘长老,她年纪再大,你也会卖了江山一心只想进她的闺房。
能被这样一位祸国殃民的美人儿摸到身上不该摸的玩意,这何止是荣幸,这简直是祖上积德。风清歌太不介意自己被亵渎了。他只担心媚娘长老会介意。江湖上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故事,男人偷女人洗澡被发现,于是女人一把剑架在男人脖子或自己的脖子上,开始做单选题:要人还是要命?
江湖之所以是江湖,就在于它总是会有很多浪漫暴力的事件发生。比如上面的偷女人洗澡。玉体被臭男人到了,居于深根于骨髓里头的妇道枷锁,那女人就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么嫁给对方,要么杀了对方,再要么就是杀了自己……对男人而言,这何尝不是摆脱光棍的最快捷手段,暴力又浪漫。
当然的当然,江湖儿女毕竟不是普通人类,比如苏大美人。对她而言,所谓的妇道枷锁充其量不过是一件得力的武器而已。若是风清歌或柳叶教官偷了她,得,没话说,男人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娶她,要么着她自刎。若是别的男人偷她,结果只可能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老娘死。
聪明的女人总是擅长以自身为武器。想当年,苏大美人可不就是主动地让柳叶教官偷到她洗白白,然后一剑架自己脖子上逼对方做单选题,从而顺利解决单身问题的。道德镣铐即可以铐住自己,也可以铐住别人,就你懂不懂得用。风清歌已在想是不是该拿把剑架脖子上让媚娘长老做单选题了。
还好就是还好,风清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如此没技术含量的事儿来解决单身问题呢?怎么着,也得是设计个万万人瞩目的大场面,金戈铁马,花雨满天,似个盖世英雄般隆隆重地磕头求婚吧?就像天下大赛向凤女教官求婚一样……呜,一想到凤女教官,风清歌马上萎了。
胡思思姑娘贴着白发阿婆坐着,时不时回头,时不时回头。她总觉得身后有一股浩瀚的气场怪怪的,忽悲忽伤,忽喜忽狂,忽冷忽热,有时还忽硬忽软……妖了个怪的。白发阿婆没有回头,但她已越来越不自在。莫非,她潜意识就是担心到风清歌梨花带雨拿着一把剑架脖子上逼婚的悲壮场面?
身后又再传来幽幽的喵呜一声,白发阿婆是当场就坐不住了。当机立断,她老人家马上咳嗽几声,顺利引起全场注意,之后斩钉截铁对冬二主任讲道,“白鸟先生,老身意已决,这趟就由我亲自出马,混入那被金玉帮拐卖的姑娘里头,直捣黄龙。”冬二还没答话,胡思思就又大声,“绝对不行!”
白发阿婆转头厉声,“你若再敢忤逆,老身就禁你个百日足。”胡思思姑娘蹭地站起来,泪腔高声,“就是禁三年足,我也要说!不行就是不行!”白发阿婆气得哆嗦,“胡闹够了吧?老身命令你马上闭嘴!”胡思思姑娘哼的一声,抬头天,泪水湿脸。围观众人已叹息如潮,这事难办了。
万众期待之刻,盖世处男终于出场。风清歌赤条条蹲着,哆哆嗦嗦举手,提议了,“要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