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歌伸出两根爪子懊恼地挠头,自我开解,“关于爱情,姐姐一定是与我一样的被动。”胡媚娘狠狠张开爪子又紧紧握着,笑眼望天花板。风清歌很快又伸出第三根爪子挠头,“可是姐姐难道没意中人吗?”胡媚娘于是愣了,些许无奈,“这世上有很多事儿都是要缘分的,有缘的不一定有份。”
风清歌果断收起爪子,孤注一掷,“姐姐你真有一百多岁了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胡媚娘恨不得跳起来敲处男姑娘的头,“总而言之,姐姐我就是比你大一点而已。”风清歌不敢相信,“您说的是贵庚的尾数吗?”胡媚娘终于忍不住拍桌,“总而言之,总而言之的总而言之,我只能做你姐姐。”
风清歌恍然小悟,“明白了……其实,我跟镇龙山的终生名誉校长大人也是称兄道弟呢,我,我算小弟。”胡媚娘啐了一声,“我怎可以跟御大先生他老人家相比?好了,实话告诉,我入世其实也就二十多年而已,所以只能算你姐姐,算不得你婆婆。还有,以后绝对不可以叫我婆婆,也不能叫长老。”
风清歌心领神会,“了解了解,其实叫你婆婆我也别扭,但长老可是尊称啊?”胡媚娘斩钉截铁,“总而言之就是不行。”对女人而言,长老两字中有一个“老”字,当然不行。风清歌使劲地想,可惜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放弃,温顺服从,“姐姐好。”胡媚娘于是笑眯眯,甜蜜蜜,“乖。”
风清歌得寸进尺,“咩。”胡媚娘红着腮帮,举手作势,“讨打。”风清歌得意得就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对了姐姐,你不是阿郎那个小部落的人吗?怎会对千里之外的青丘族这么的劳心劳力?”胡媚娘晃神了片刻,语带无奈,“公子,实不相瞒,我母亲其实是青丘族的公主之一,所以我……”
风清歌诧异着,“难怪。”话题已开,胡媚娘继续说着,“我父亲是青丘山外的一个秀才,或许是缘分使然,他老人家在某次出外游历中遇见了我母亲,于是一见钟情。青丘族并非无法接受本族人与外人相亲相爱,但却就是无法接受我母亲和父亲的爱情,因为青丘王族必须保证血脉的正统。”
风清歌几乎已能想到后续的剧情,“所以,令尊和令堂当时就私奔了?”胡媚娘点点头,“只能如此。几经艰辛躲过青丘王族的重重追堵之后,两位老人家终于在风华西府的小部落中落脚下来,之后便有了我。青丘王族也曾追到部落来,但好在有部落长老们出面对持,于是他们只好无功而返。”
风清歌很欣慰,“来阿郎的部落很不错,知道什么叫做是天大地大都不如爱情那么大。”胡媚娘温馨一笑,“从此我们就在小部落中落地生根,并把那里当做是自己的家。我父亲是个读书人,于是便在部落中教书,其实郎王子的爷爷就是我父亲的学生呢,而我母亲则被邀请进长老院中工作。”
风清歌很好奇,“既然你们都脱离青丘山了,那为何还……”胡媚娘坦诚以告,“无论如何,我身上都有一半的青丘血统,再加上青丘王族当时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只是一路追堵而已,所以于情于理,青丘有事,我都不能置身事外。再说,这次金玉帮的罪行实在令人发指,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风清歌点着头,“种善因,得善果,青丘有幸。种恶因,得恶果,金玉帮衰定。”胡媚娘友邦惊诧着,“公子果然是大学生,成口都能押韵呀。”风清歌羞赧一笑,直接笑纳夸奖。胡媚娘语带感动,“这次能得镇龙山和公子您的帮忙,实在是青丘有幸。如此大恩大德,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风清歌挺拔着脖子,美滋滋地盼着胡媚娘来一句“以身相许”就直接再笑纳。胡媚娘果然接着往下说了,“事成之后,公子若是上本部落或青丘族的哪位姑娘,我愿亲自上门替您提亲。”风清歌顿时歪了脖子,但一想到胡媚娘可不也是她部落中的一员,便再度直起脖子来,“这事儿不还没成吗?”
胡媚娘笑眯眯,“有公子出马,此事肯定马到功成,那我们就说定了。”说着,她便对着风清歌举起手掌,显然要击掌为誓。风清歌怎会不知道她意思,但含蓄还是难免的,扭捏也还是必须的。终于,羞答答了不是很久,风清歌羞答答地伸出手和胡媚娘一拍,彼此都笑了,却又彼此都有异样感。
不小心破坏了大侠形象的某一部位之后,风清歌着急着转换话题,“对了,思思姐也和你一样是从青丘山来的吗?”胡媚娘心有灵犀着也想转移话题,很快答道,“思思她祖上是从青丘山出来的,但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儿。她所在家族在部落中已有五代历史,因为,她应该算是当地人。”
风清歌哦的一声,切入主题,“思思姐好歹也是贵部落的贵族,怎会就上冬二那个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