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0
汉子四脚爬爬,安稳静好,将站在背上的美人儿驼进客栈大门,没让她裙角沾上半点鸡蛋清。
入门一丈,汉子还在循规蹈矩地爬,爬到柜台边才服服帖帖地不再动。客栈随之迎来百年一遇的客流量。围观群众让出通道后,马上尾随而入,全方面,无死角地继续抵死围观。有一小撮经验丰富人士已尖锐地发现,汉子乌龟爬的动作居然很专业,很熟练。门前地势复杂,可他愣是如爬平地。
没有五千时辰的实践经验是不可能爬出此等境界的,这是经验丰富人士斩钉截铁下的定论。围观群众当即哗然。跟着又有一小撮专业人士明确指出,美人挥鞭的动作是如此的大巧不工,显然,没有五千时辰的实践经验也是不可能有此境界的。围观群众当即再哗然,速度把美人野兽凑一块往歪处想。
观海楼的柜台很豪华很高,能与普通汉子的脖子相平。良家妇女站柜台前,非得是不断跳起来才行,要不就等着掌柜俯身探下暧昧的眼睛。这无疑就是一种歧视,也是一种做派。居高才能临下,所以里头的凳子也特别的高,哪怕是一个侏儒做掌柜,也能生生焕发出从云端上俯瞰众生的富贵逼人感。
客栈的掌柜不是侏儒,相反还挺高,但他现在只能仰视着与美人儿对话。美人儿的身材是一览无余的高挑,再加上脚下汉子已将四肢高高撑起,所以掌柜不仰望不行。他很是庆幸今天没穿低胸的制服出来,否则亏大了。简单了解过客栈的前生今生和皇家背景之后,美人儿总算没让乌龟转身爬走。
乡下地方也只能这样了,美人儿嘀咕着翻白眼,扇着蕾丝镶金小手绢,一脸被气得很热的模样。掌柜躬身低头,满脸通红,深刻地为客栈的简陋而不安着。忽然有香风扑面而来,掌柜一个眩晕,下意识地就退了大半步又抢前一大步,准备拼了老命也要把美人给接住。美人当然没跳到他的碗里。
美人儿只是站累了而已,所以才不嫌弃地跳起来,将臀部放在柜台上。台面很平,臀部也很平,非常契合。美人儿满意地咕噜一声,玉手捏拢着膝前的裙,以一个精心计算,反复彩排,恰到好处的角度翘起了二郎腿,小脚丫踢着鸳鸯绣花鞋还时不时晃呀晃,再一次将全场目光给狠狠捏在手心。
神圣的柜台被占据,掌柜没敢发表任何反对的意见。之前,他也是门前围观群众中的神圣一员。而且,他不止眼神犀利。对于皮鞭和乌龟爬等一系列与征服和屈辱有关的道具,他也还有着资深的专业鉴赏力和近一千多个时辰的经验值。所以,只要美人儿不是一把火将客栈烧掉,他都要暗自庆幸。
野兽般的汉子还是沉默如黝黑的岩石。他四肢高高地撑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寸,也没有任何正面或负面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就是主人的一块垫脚石,而且还随时随地都会被嫌弃太粗太硬。主人没让他爬,他绝对就是不敢爬。有一小撮眼神犀利人士企图从他的眼角和嘴角中发现什么,最终未果。
掌柜和美人儿已探讨到核心的问题。美人儿明心见性,直指人心,声明要最至尊的,最豪华的,最气派的总统套房。四海镇自然没有总统套房,所以掌柜终于拿起了抹台的吸水大毛巾,开始全身抹汗。美人儿歧视极了,但很快就在天赋的善良之下谅解并释然。她现在只要最美的,最贵的公主房。
四海镇只有名媛,没有公主。所以掌柜的哆嗦着拿出大脸盆,哗啦啦地将毛巾往里拧干,继续抹身。美人儿已快被乡下地方的庸俗简陋给气哭。但她到底是勇敢地坚强了。现在她只要求最贵的房间。掌柜被美人的知书达理感动得差点咬着毛巾嚎啕大哭。最贵房间当然是有,而且还有折扣优惠。
美人儿当场严词拒绝了那巨大的折扣,她果断感觉到自己被巨大地侮辱了。掌柜惭愧得恨不得扇自己几大耳光,美人儿是讲钱的俗人么。美人儿开始询问房间的装潢摆设,有没有可以全方位无死角进行打滚又不用担心掉下来的至尊大床,有没有可以横着竖着斜着随便怎么游泳都可以的浴室……
这些都没有。掌柜说出这话后马上端出第二个脸盆盛冷汗。美人儿可耻地四处打量着客栈,最终却还是在天赋的善良之下选择了原谅。入乡就要随俗,总不能去哪里都带着施工队吧?美人可怜地向掌柜,伸出玉手,“兜里有铜板吧,借几千个玩玩。”掌柜面如土色,被刺激得一个踉跄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