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ri东升,马大总管鬼一般地飘荡在马场门口附近,jing神不是一般的差。
马大总管一夜没睡,屁股都没沾到床。他整夜都在宿舍和马场之间飘过来,飘过去。粗略估计,他至少撞破了三起jian情和六对野.合鸳鸯。还好他手臂上没有戴着红袖章,但也差点导致那几头男xing同胞出现了功能xing障碍。野.合万事兴,这些本是马大总管最喜闻乐见的事儿。但今个儿他确实没心情。
旭ri东升,白总管事神一般地守护在大院马厩前,jing神不是一般的好。
白总管事也一夜没睡,屁股也都没沾到床。他整夜就坐在宝马爷的闺房门前,品茶读书晒月光,心魂宁静,神极四方,差点就勘破了修为的新境界。他的世界已很久没有这样安喜过。他甚至飘渺地玩味到了一丝和父爱有关的情愫。这让他大为感叹。原来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竟能萌生如此力量。
旭ri东升,宝马爷一睡就睡到旭ri东升。
宝马爷在豪华铺盖上翻了个身,眼睛没睁开,继续睡。它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但它确实没有早起的习惯。白总管事早已注意到它的动静。站在栅栏前,他温馨地望着宝马爷的不羁睡姿,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溺爱的神se。他很快又抬头望了一眼天se,于是缓缓走开,挥手叫来伙计,准备早餐。
早餐很快便做好,一份装在食盒中,这是给白总管事准备的。一份装在卧槽中,哦不,装在马槽中,这是给宝马爷准备的。大地炊烟四起,并渐有鸡飞狗跳的迹象。宝马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醒了,但没起来。它习惯xing的赖床了。白总管事马上站起来,关爱地注目着它,觉得它赖床都赖得这么帅。
宝马爷终于翻身站了起来,宣告了官方正式的起床。值得一提的是,它老人家今天比往常要少赖了三息的床。这可能是它还不适应新床的缘故。这里的稻草太矜贵太软了。它还是比较喜欢硬一点的床。宝马爷向来奉行低调节俭的作风。再说,因为岁数的缘故,它不可避免地罹患了腰椎劳损的毛病。
腰椎劳损就得睡硬床,这个道理马大总管就懂。可惜,白总管事不懂,他看宝马爷的风骨实在是过于陡峭,所以特地花重金订购了一批至尊豪华稻草给它。若不是马厩的伙计死命拦着,他还恨不得直接从院里头搬一张帝王大床给它睡。他居然不觉得宝马爷躺着睡觉很奇怪。他有点过分宠爱了。
宝马爷起床之后,没有着急着就出门。它先来了一套马式太极拳舒展筋骨,颇具宗师范儿。白总管事看得是连连点头,深感就算自己亲自来,也不过如此。伺候在他身边的马夫们,则忙着蹲在地上到处找自己的下巴。马式太极拳完毕,宝马爷慢条斯理地作一声狮子吼,小浪蹄子嘀嗒,正式出门。
大院的马夫们扛着至尊卧槽,哦不,马槽,就来到宝马爷的身边,随时准备伺候它老人家用餐。
宝马爷鸟都没有鸟他们一眼。它兀自向前,走三步,然后拐弯来到一颗xing感的花树前,伸长脖子,咬下了一根带着翠绿叶子的树枝,慢慢嚼,慢慢嚼,还时不时伸出舌头,来来回回地,仔细刷着自己那两排雪白完美无瑕的牙齿。马夫们个个莫名其妙,又黯然顿悟,刷牙,这无疑就是在刷牙了。
马夫们没敢告诉它老人家,这些树其实都是用他们的新陈代谢浇灌的。但他们到底是识相地端来了一大盆清水。宝马爷对他们点点头,然后呸呸呸。在吐掉了嘴里的牙刷之后,它便一个扎子把帅脸埋进盆中,一边洗牙,一边洗脸。洗刷完毕,它拨拉一声抬起头,对着蓝天白云就吐了一道喷泉。
喷泉喷得老高,高过众人头顶,高过花树树顶,然后这才绽放,泼洒出一阵微雨,福泽四方。白总管事赶紧闭起双眼,仰头接雨,觉得神佛甘露也不过如此。眼见领导如此,马夫们没敢四散躲开,也没敢抬头,只敢呆呆地杵在原地,垂眼数着脚趾间的蚂蚁。但他们已决定,待会回去就洗澡,狠的。<风化雨,润物细无声。宝马爷优雅地抖了抖娇躯,抖掉了身上的微雨和一小撮虱子,然后对着白总管事呲牙咧嘴,钻石一笑,以示肯定。白总管事颔首回礼,微笑挥手,于是马夫们抬着至尊卧槽就来到了宝马爷的嘴边。卧槽中满载着它老人家热爱的玩意,菊花草,菊花糕,菊花炸鱼儿……
眼前的卧槽就是一尊黄金至尊卧槽,但宝马爷却遗憾地摇了摇头。它确实是热爱与菊花有关的一系列玩意儿,但点心到底是不能当主粮是不是?早餐,它老人家更喜欢是油条豆浆配鸡蛋,没啥,就图个清淡,营养。所以它只好对着白总管事歉意一笑,摇头摆尾就自个走了。家,到底还是老的好。
白总管事心中着急,脸上淡定,他一直送宝马爷送到大门口,并派专人尾随。返身回到大院,他马上吩咐属下去通知昨晚的那两位马场专员可以上路了,同时,他也把小红小翠给叫了过来。他吩咐两位姑娘,要重点打听清楚宝马爷的饮食和ri常习惯,并进一步深入挖掘宝马委员会成员的不良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