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将军一怒,伏尸百万。天子一怒,山河动荡。
白虎庙堂由七大堂部构成,天将堂执掌政务,天狱堂执掌刑罚,天仓堂执掌民生,天目堂执掌侦察,天耳堂执掌外事,天屏堂执掌城防,天水堂执掌财事。七大堂部的大坐馆,皆是由白虎神王座下的神勇悍将出任,其中天水堂的大坐馆白财神白参,更是连镇龙山之主御大先生都不得不为之注目。
老胖子当然不是注目于白财神的修为,也并非是注目于他的财富,而是忒妒忌他的繁殖能力。
冬二主任望着风五娘愈显沉重的细眉,继续凯凯而谈,“于是,我们便在想,那个人究竟是得罪了哪个白虎堂部。白虎七大部堂中,真正有实力渗透至境内每一个角落的,其实只有两个,执掌侦察的天目堂和把控税收的天水堂,一个事关消息网络,一个事关工商脉络,所以它们自然是能渗透无间。”
按捺许久的风清歌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风姐姐,哦不,那个人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堂部?”
冬二主任悠悠转眼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板,“那个人明显就是将两个堂部都得罪了,只有如此,这才能解释那个人为何离开了白虎城,还需如此谨慎小心地维持着伪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何况是两张天大的网同时间罩下,若换成是我,估计我也只有夹着尾巴假装无尾熊了。”
风清歌对他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我看您装无尾熊不像,装内务府总管倒是天衣无缝。”
场中哂笑不止,连冬二主任也不得不摸着鸟儿,哦不,摸着鼻头苦笑不已。不过风五娘却是连假笑的意思都没有。看着她这副模样,风清歌忍不住很担心。冬二主任很快便又继续讲道,“我们之所以会觉得那个人竟然同时得罪了两大白虎堂部,很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西孟市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说到此处,冬二主任望向黑龙先生。黑龙先生对他友好地点点头,然后,然后便没有然后。他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巴紧闭,双手插袖,仿佛那件大事与他无关。冬二主任于是只好望向李大福。李大福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始终都低着头在数着脚下的蚂蚁,没看见,自然就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冬二主任叹了口气,果断没去看风清歌,直接开口,“西孟市最近闹出了一件天大的丑闻,以拯救天下万千弱势力女子为己任的净莲济世女子同助会,居然挂羊肉卖狗肉,嘴上一套,手下一套,做起了龌龊肮脏的人口生意。丑闻爆出之后,江湖震惊,虎王发怒,于是天目堂誓要将罪恶势力铲除。”
风清歌撇撇小嘴,显然是怪某人刚才没对他行注目礼,“天目堂不是将金玉帮给捣毁了吗?”
&风大院……明显的明显,天目堂拔了根萝卜,便乐呵呵地以为自己拨了根千年人参,还到处宣扬。不过这也正常,稳定老百姓的情绪才是重中之重。可惜,他们却是糊弄不了业内人士,于是只好来yin的。”
风清歌当下又不满意了,“不是说金玉帮的幕后黑手其实就是白虎城吗?”
此话一出,全场谁也没震惊,也没谁反驳。冬二主任把身躯扭捏成摇摆的水草,哼哼唧唧着,“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试问,伟大,光荣,正义的白虎神王,难道会龌龊无耻到连女人的钱都想赚吗?试问,比较伟大,比较光荣,比较正义的白虎堂部,难道会下流下贱到去拐卖弱势力女子吗?”
风清歌主动代表全体在场人士,狠狠点头,非常肯定,“难说。”
冬二主任伸出一根青葱白玉般的中指,细细地摩挲着洁白无瑕的下巴,“正所谓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所以这事儿确实难说,但就算他们确实是有染指此事,那白虎神王也是肯定不知情的,铁定无辜的,至于那些白虎堂部的大坐馆嘛,他们可能是知情的,但他们铁定也是无辜的,算是管教不严。”
风清歌也伸出一根青葱白玉般的中指,想了想,没敢去捅鼻孔,“阁下劈叉了,请直奔主题。”
冬二主任当场尴尬地将玉指捅入小嘴中,舔了舔,然后便直奔主题,“从这段时间的调查分析来看,我们其实已经可以确定,金玉帮,弥勒宗和天水堂之间应该就是有着理不断,剪还乱的关系。金玉帮无疑是冲锋在第一线的,弥勒宗的位置应该就是不前不后,估计他们是以提供技术支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