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五娘啜泣一哭,风清歌他们刹时间怒目人妖,冬二主任刹时间乱了手脚。
正宗人妖此时脸红似猴儿屁股,小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憋了半天没憋出朵花来。这很正常,他虽然老得可以当风清歌的爷爷,但确实还没被人逼婚过。瞧着冬二主任不负责的模样,风五娘不禁悲从心来,啜泣无声,梨花带雨,哭得更伤心。练了玉女心经之后,她已是比女人更像女人。
冬二主任于是更加乱了手脚,更加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阵仗。瞧着他那怂样,风清歌他们当场便怒了,纷纷脱下脚底的鞋,甚至还有人不慎连袜子也一并脱了,感情是想赐他三丈袜子好自挂东南枝。兵临城下,哦不,鞋临城下,冬二主任刹时间就清醒了,他马上正襟危坐好。
冬二主任认真诚恳地对着围观群众表态了,“我就不信你们随身带有臂儿粗高的红蜡烛……”说完他便狞笑,没红蜡烛拜个鸟喜堂啊。这货居然就这么正儿八经地……入戏了。这世上除了媒婆,谁没事会随身带着红蜡烛?围观群众刹时间面如死灰,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着。风五娘居然也是小脸惨淡。
便在这时,风清歌忽然从凳子上拔葱而起,一招燕子穿云,就窜到房中的某个柜子前,然后伸出爪子就敲柜门。敲门声轻重得体,斯文有礼,立即就吸引了全场观众的注意。他们纷纷伸长脖子看去,期待着是谁会当场出柜。可惜他们期待了很久,却只看见风清歌下流无耻地在柜子面前搔首弄姿。
围观群众于是纷纷眼前一暗,携手脱鞋。风清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爪子一抽风,便把柜门打开,房中刹时间便光明大放,柜子里头居然屯着无数大红蜡烛,白的也有。围观群众于是被刺瞎了狗眼。冬二主任更是被刺激得全身打摆子,就差口吐白沫。千算万算,他到底是算漏了这是谁人的闺房。
女王的闺房,又怎可能会没有蜡烛?
眼睁睁地看着满柜子的大红大白蜡烛,冬二主任仓惶如狗,举白旗投降,没胆再问有本事就拿出一柜子的大红桔子出来。风清歌小脸得瑟,双手叉腰,仰望天花板,如同一位十全大补的将军,难以自持地意洋洋,踩着猫步回来。途中,他仿佛下巴有眼睛一般,接连躲过好几人伸出来想绊他的脚。
顺利班师回朝,风清歌曼妙优雅地坐好,对冬二主任循循善诱,“我说你就从了呗。”
身为江湖公认最高的御大先生的亲孙子,身为江湖公认第一学府第一山头的董事长的便宜继承人,身为江湖公认最具公信力的花魁榜的种子选手,身为镇龙山少男少女婆婆婶婶大叔大爷头号的口水对象,白鸟先生冬秀行冬二主任又岂是容易妥协的人?他马上就朝自己的便宜同窗望过去,狠狠抛媚眼。
神女婆婆鸟都没有鸟他一眼,别人当冬二是一朵花,她老人家直接看他就是烂茶渣。没有任何的办法,冬二主任马上祭出了撼天杀手锏,他对着便宜同窗铿锵有力,“鄙人保证,阁下上山便是教授,不带副的。”面对撼天的诱惑,神女婆婆于是刹那间便看冬二好美,美得就像一朵水灵灵的牡丹花儿。
她老人家伸手优雅地扶了扶冲天辫,和蔼可亲地讲道,“根据老身超过一甲子的临床经验和实践数据……”说到这里,她循例做了个停顿,吊住围观群众的胃口。在确认狠狠握住他们的小心肝之后,她老人家才慈眉善目的对风五娘问道,“姑娘,斗胆问一句,你应该还是对男人提不起丝毫兴趣吧?”
风五娘刹时间将小脸一红,脖子无力,羞答答地便低头了,“嗯哼。”
围观群众当头棒喝,下巴掉了一地,感情她哭其实是因为对冬二这头美男子没有兴趣。围观群众扼腕叹息,纷纷下腰掉起下巴捡回,除了冬二主任。他连哭都来不及,又哪来的时间捡下巴。于是闹剧便这样划下了句话。神女婆婆牵着风五娘的手郑重许诺,“下午咱就一起去镇龙山找大把美女玩。”
风清歌吃惊的很,“为什么不是现在,而是要等到下午,后山还有很多弱势女子正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嗷嗷待哺地就等着我们去解救啊。”神女婆婆直接对他翻白眼,“老身倒是想马上动身启程,直扑镇龙山,免得山上的大把美女嗷嗷待哺,但问题是,风姑娘若是便失踪了,chun风大院岂不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