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早,冬二风清歌这帮人怎可能这么积极地跳窗出去做事?他们全都口水哈拉地埋伏在女仆道场四周,做着那猥琐又刺激的偷窥之事,全盯着职业女仆的大屁股周身滚烫,完全就不顾目标人物曾经是大侠的事实。只有两个登徒子的菊花没有遭殃。黑龙先生毕竟敦厚儒雅,他比谁都溜得快。
风清歌的菊花也没有遭殃。遭殃的是他的脑袋瓜儿。这实在是因为跟他偷窥的姿势有关。风清歌身着一身xing感的小睡裙,以一招极为专业的悬檐倒挂,脑袋朝下,裙摆朝下,劲露裤衩,从窗外起劲地偷窥着女仆道场。所以神女婆婆看到他时,当场就被他那金光闪闪的小裤衩刺瞎了狗眼,导致失手。
菊花遍地,尘埃落定,冬二一帮人龇牙咧嘴地捧着后臀,不敢对女仆道场留恋地张望,只敢蹦蹦跳跳地便各自散去,各就各位。神女婆婆优雅地顶着捅天冲天辫,叼着牙签,悠哉哉地跟在这帮人的后头,如同是在放牧一群脱肛的野马。风清歌头顶着肿胀发光的小笼包,女鬼一样凄凉地爬回闺房。
这货爬上床就四仰八叉地睡着了,或是说,晕倒了。处理完家务的风五娘,路过进门,帮他盖好被单,帮他掩好房门,然后便也回房睡下了。她睡得很快很安心,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彩云峰小静庵。他们当然是睡不长。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便不得不醒。但他们却睡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知足。
惊醒风清歌和风五娘的,不是后山的炸门声,也不是无辜女子们的尖叫声,而是水缸嬷嬷和竹竿嬷嬷惊慌失措的进门声。面对着两位导师的着急惶恐,风清歌两人自然是一脸懵懂,然后这才紧张慌乱起来,因为那些无辜女子已从后山牢窖中逃了出来,她们哭喊嘶叫着,汹涌着,正朝小楼这边来。
&n风大院的嬷嬷班头,她们自然知道后山捂着掩着的秘密。她们跑出小楼,只见那些无辜女子汹涌而逃,却没有见到那些本该出现的护院们。她们当然是不可能看他们。晕死的人又怎会跑出来?事态紧急,两位嬷嬷马上冲了出去。
身为嬷嬷班头,她们有责任去阻止那些逃散的人群。她们甚至还拿出了刀。但她们还没来得及拦下谁,便被身后飞来的石头给砸晕了过去。风清歌拍着手的石渣,和风五娘从小楼中出来。她们没有马上就混入人群中逃走,而是先把晕死过去的两位嬷嬷给搬到一处安全地带,免得她们被无辜踩踏。
人都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这两位嬷嬷虚心教导了风清歌两人这么久。但这也已是他们所能为她们做的,再多的便没有必要。她们绝对算不上是好人。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破绽之后,风清歌两人抓乱了头发,弄脏了衣服和脸,使劲朝天哭喊嘶叫了几声,便惊慌失措地混入到无辜女子的队列中逃去。<风大院早已火光冲天,那些实力护院和管理层们不是晕死便是受伤,根本无力阻止四散逃跑的人群。巨大的动静马上便惊动了小镇上的居民,他们很快便聚集到大院中来。他们刚开始还有救火,但随着后山那些苦命女子的出现和哭诉,他们马上便义愤填膺,抡起手中的扁担水桶锄头就四处开砸。
紧随着镇上居民而来的,是西孟市中各家报社的记者。最后才着急前来的,自然就是镇上的官差。但后知后觉的他们根本无力控制住局面。他们想救火,火越救越旺。他们想维持秩序,越维持越乱。他们想抓人,却有不知该抓谁。他们想搬救兵,却抽身不能。chun风大院已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海洋中。
<风大院同样的大事。某处靠山的巨型客栈突然传出爆炸声,然后便是苦命女子的逃亡人群。当地老百姓蜂拥而至。报社记者蜂拥而至。听过苦命女子的哭诉之后,他们便帮忙点火,愤怒开砸。等到当地官差抵达出事地点,现场已完全不受任何控制。
就在今天,从天光大亮到傍晚夕阳,整个西孟市接连发生了一十三起突发大事。每一处事发现场,都是金玉帮的隐秘据点所在。冬二他们藏身于幕后,发动群众,发动记者,发动舆论,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将金玉帮那些龌龊的窝点都曝光于青天白ri之下,直接在白虎城的眼皮底下将水搅浑。
万家灯火,华灯初上,因为突发事件而在客栈帮忙了一整天的马大堆,在老板娘白玉花的再三催促之下,终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回宿舍,准备洗刷刷掉全身的臭汗。这货双手捧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臀,龇牙咧嘴刚踏入房门,便陡然倒抽了一大口凉气。房中已有人摆开了麻将台,行那鸠占鹊巢之事。
马大总管目瞪口呆地看着宝马大爷居然也在,而且它老人家还亲自占据着麻将桌的一方,气质优雅的不行。宝马大爷既然在,风清歌自然也在。他现在已恢复靓仔的模样。他鸟都没有鸟马大总管一眼,兀自风轻云淡地将手中好牌扔去,斯文喊道,“二筒。”冬二主任当场跳起来,痛呼,“糊了。”
正宗人妖将牌一推,喜滋滋地跳到凳子上准备收钱,风清歌和大炮教官顿时如丧考妣。
便在这时,宝马大爷突然伸脸一拱,也翻牌了,然后风清歌便像破瓜一般对它老人家尖叫了。
“十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