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走过来,附在黄昭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黄昭睁大了眼睛盯着施琅道:“也亏你想得出来,只是这样真的行吗?是不是太过了?”
“行应该是行的。要是敌人对我们玩这样一手,我们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会怎么样?”施琅反问道。
“只怕战士们都会……”黄昭道,“不过,这事情,我们军队去干不太好。这活太脏,干了损士气……码头是你们海军管的,上面有些朝鲜工人吧?借我几个用用吧。”
……
昨天晚上海寇袭击了沿河的几处村庄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沈阳。黄台吉立刻做出了三个指示:第一,将位置接近的各个庄子合并起来,形成一个个大型庄子,以增强防御能力。(当然,这会降低生产效率,但为了安全,也只能这样了)第二,命令十五贝勒组织骑兵,随时准备增援被攻击的村庄。第三,命令正在监督建造新的堡垒的尚可喜,禁止主动攻击牛庄堡。
当然,这消息要送到尚可喜这里,却还需要一点时间。而黄台吉也没有想到,尚可喜已经面临着必须主动出击的压力了。
这天中午,几条“郑家海寇”的船靠近了正在建造中的堡垒,不慌不满的在距离堡垒大概五百多步的地方靠了岸。反正这会儿,炮垒还没有建好,这座城堡上面还没有大炮。
得到报告的尚可喜赶忙赶到正在修建的堡垒上查看,(这个位置是周围最高的位置)却见几个海寇从船上下来,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两头削尖了的碗口粗细的木桩子。这几个人便将这木桩子钉在了河岸边的沙滩上。
“这些海寇在干什么?”尚可喜向周围问道。
“王爷,这我们也不知道。”周围的亲兵们这样回答道。
不过尚可喜很快就知道对方这是在干什么了。木桩子钉好了,几个“海寇”又从船上拖下来几个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的人。
尚可喜举起望远镜,望了过去。他看到那几个人中既有老年男子,也有几个女人和孩子。虽然都被脱得光光的,但从发型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满洲人。想来这些人便是在头天晚上的袭击中被海寇抓走的。
几个“海寇”抓住了一个两只手被牢牢地绑在背后的老头,那个老头张开嘴惨叫了起来,虽然隔着好几百步,那声音还是远远地传了过来。然而这样的惨叫却并没有什么用。几个“海寇”将他抬了起来,一直抬到一个埋好了的尖木桩旁边,将他的屁股按在尖木桩上,然后用力的向下一放。那个老头一声惨叫,木桩就从他的后面直接穿了进去。老头拼命的挣扎,惨叫,但他的每一下挣扎,都只让木桩穿透得更深。他的惨叫声无遮无拦的传入了尚可喜的耳朵。
那些海寇将这个老头穿起来之后,有把在一边惨叫的另外几个老头也抬了起来,穿在了木桩上。然后又将手伸向了那几个女人和孩子。
“王爷!”一个亲兵说。
尚可喜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下面一片骚乱,军营的营门被打开了,几百个骑兵骑着马直冲了出去。尚可喜细细一看,冲出去的是正宗的满洲太君,便赶忙下令,让自己手下的人跟上,免得满洲太君们出了什么乱子。
那些个海寇见到清军的骑兵冲过来了,便也顾不得将那些女人和孩子穿到木桩上了,只将他们又拖回了船上,然后船只便离了岸,顺着河水慢慢的向下漂去。
带着骑兵冲出去的是一位叫做哈尼的甲喇章京,他带着这几百个骑兵一眨眼功夫就冲到了木桩所在的位置。这时候海寇的船已经跑出去一段了。而那些被穿在木桩上的老头还在痛苦的惨叫。哈尼是打惯了仗的,看看情形,就知道这些人已经没得救了:他们虽然暂时还没有死,但肚肠肯定都已经被木桩刺烂了。这样的伤势,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他们只能给这些老头一一补上一刀,给他们一个痛快。然而这时候,有人发现,那几条船在跑出去五六百步的地方却又停下来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