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等着费立群去打听,又是二十来分钟后费立群才一脸怪异的走回,“唐先生,查清楚了,周瀚和一些其他志愿者,还有几个月合基金的员工去了黔南省一个山区找一个被拐卖的孩子,现在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应该是深山区信号不好。”
“但他安全应该不会有事,几个志愿者也有我们保护人员跟着他,真正月合基金的员工,大部分是曾经退役军人,一旦去山区那种偏僻地方去的都是好手。以前就出过事,一些山间村民被号召一下就一起打人,有过经历后一般会是多个青壮一起行动,免得受伤。”
唐准点点头,还是一脸古怪,“周瀚做这事多久?”
“四个月吧,有次网上看到徐卫国发的一个儿童照片,自己恰好在南泉市街头看见一个很像的,拍照后通过渠道说了下,最后……他觉得这种事特别有意义,原工作也不干了就加入了志愿者行列。”
“不过志愿者也会月月拿到一些薪水,但这种可以随时退出,也可以有时间了就参与,没时间就不做,不如正式员工固定。”
费立群这话后,唐准才点点头,“那就等他两天吧。”
这个21岁的表弟好神奇,舍弃原本工作去当自愿者,持续四个月啊,也算是个很有想法的青年了。
唐准也听徐卫国汇报过,哪怕志愿者也有薪水可以拿,拿的也只是比普通水准略高的数额,劳累度则是高出不止一筹。
当然,若是国内来回跑的话,车票住宿之类是月合基金全部报销的。
………………
黔南省一片荒山野岭中,周边偶尔可见断裂林木以及不时飞过林间的蚊虫,一道道衣衫破烂的身影或纷乱焦急,或沉着冷静对着左右呼喝。
21岁的周瀚正躺在一层干燥的落叶上,不断轻咳。身侧,几道身影忙的满头大汗,做着各种急救措施。
“我要死了么?”
等感觉到有人在他腹部各种折腾,后伴随一阵疼痛猛咳了一下,周瀚才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会,你的出血情况不严重,已经止住了,周瀚,坚持住,你可以恢复过来的,王云正在修卫星电话,修好联系上外面,你就会没事。”见周瀚哭的惶恐无助,施展急救的李正晟急忙开口安慰。
下一刻,一道道身影也纷纷带着伤围在几步外,紧张的安慰。
“周瀚,你不是早就想要揍我么?一定要坚持下来,活下来,等出去了哥们随便你揍。”
“是啊,你不是还没谈过女朋友么,现在还是个处,可别胡思乱想,多少好姑娘等着你去追呢。”
…………
这些全是青年男子,不管之前什么样的心态,此刻对周瀚,只有关心和紧张,他们毕竟是一起奋斗战斗的队友。
一声声关切的话或远或近传来,周瀚其实没有听清所有,但还是精神一振,又哭又笑对着一人道,“张鹏辉,我想揍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特么做这事心就不纯,是为了个人名气……咳~”
“别激动,别激动,现在情绪激动不利于伤口愈合,出去后想怎么揍他就怎么揍,我们给你加油助威也行,帮你按着他让你揍也行。”李正晟急忙劝说,语气也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