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杨锡道：“好啦，今天我们召开一个家庭会议，我已经保释念念了，他今天会出来一天。”

家宴自是在家中，中午饭席开始，田函已经将杨念从牢中提了回来，杨锡坐定，蔡琰、乔绾坐定，杨念却是不敢坐。

杨锡道：“念念，你恨我，还是怕我？”

杨念此时十一岁，也已经初懂人事，知道父亲平时随和，但自有威严，但毕竟是父亲，心中有怨恨，也不敢表露，只怯怯的道：“又怕又恨。”

杨锡道：“坐吧。”

杨兴如今也八岁，于乔绾两岁的阳廉挨着坐，杨念坐在阳廉旁边，蔡琰和乔绾做杨锡两旁，杨锡道：“一边吃一边说。”

六人无言，就这样叮叮当当吃了几分钟，杨锡开始说话。

“念念，这一年多，辰河法典全部背下来了没有？”杨锡说的很是随意，就像聊天。

杨念道：“阿爹，早就背下来了。”

杨锡随意嗯了一声，开始讲述起来。

“背下来就好，你弟杨兴，比你小两岁，都背下来了。重要的是，要理解其中精髓，要理解法典存在的意义。今天我要跟你们说清楚，咱们这个辰河世界，不是为父一人的世界，这是一千多万辰河人，共同建立起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人都没有高人一等，就算是你，甚至是我，都没有比一个普通的百姓特殊。你们要想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必须自己努力，这辰河世界，不是属于我们的。如今，它属于一千多万辰河人。”

杨兴道：“阿爹！我们会建立自己的国家吗？”

杨兴一说出这话，杨锡、蔡琰、乔绾、杨念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杨锡知道，这是一个所有辰河人都存在的疑问。

乔绾和蔡琰也看着杨锡。

杨锡道：“会！以后会！但这个国家，与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杨兴道：“要建立国家，那阿爹你会是国王吗，我会是太子吗？”

这话问出来，蔡琰和乔绾明显有些眼神异样，转瞬即逝。

杨锡道：“国家会建立，但是我是不是国王，要县民说了算，甚至以后这个国家，可能不会有国王，至于你会不会是太子，这个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不会！阳廉也不会，这个国家，不会有太子，任何人都需要从头开始，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必须自己去努力。”

杨锡此刻还不适合将什么君主立宪制、民主制这些东西讲出来，也不适合讲出来，但可以告诉他们的是，他们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却实现理想。

在场所有人都失望，杨锡知道他们的心理，继续道：“这个辰河世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来的，属于我的东西，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将来就算我老去，我也会将他交给更有能力的人，而不是我的子孙。这个你们可能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你们现在只需知道结果就行。”

家庭聚会完毕，杨锡也很沉重，社会的进步，很大一部分来说，取决于人类的认知，这个认知包括对世界的认知，对自身的认知，对社会的认知，但这认知，目前来说除了杨锡自己，其他人都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准，只能慢慢来。

世界大战即将到来，到那时，真正考验来临，才能真正打开这些落后的大脑，重新认知这个世界。

想到认知，杨锡又想到了为什么不能开启科技树的原因，认知方面，也可能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