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果树开花,我们来到小河边,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冈上,我们找到了春天。”
这不是在凑字数。
这是广陵郡某处小学,校舍中传出的朗朗读书之声。
一个流浪汉斜靠在校外墙角,痴痴的听着,呆呆的看着,喃喃的说着。
“我这一路走来,历时月余,竟然看到五六十所此种学校,几乎每乡一所,大大小小,这杨锡,真是逆天了。如此一来,数年之后,南方大地,岂不是不存在疑惑之人?若天下人人得以认字读书,何其恐怖?”
这流浪汉不是别人,他有一个让人恐惧的名字,叫贾诩。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坐下!今天,本节课我们来学习加法,我们来看一道题:假设,曹孟德有十支笔,被郭嘉拿走了一支,送给了贾诩三支,请问哪位同学知道,曹孟德手上还有几支笔?”
“那位举手的同学,请回答。”
“报告老师,曹孟德手上还有六支笔!”
贾诩翻倒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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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此地千里,庐江蓼县。
大战渐渐平息,曹操北逃,汇合诸将及汝阴军马,独缺郭嘉。
蓼县某农家,郭嘉静静躺在榻上,眼睛虽闭,但脑中却运转不停。
随行的军士早已退去,郭嘉也获知了此战情况。
果然如自己所料,杨锡并没有追击,而且不曾派水军在淮水之上拦截。
这杨锡到底是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认为郭嘉病入膏肓,甚至连抬回去,都怕动了其元气。
最后却是杨锡派人来看,据说还从长沙郡请来长沙总督张仲景。
许多事情郭嘉想不明白,但他很想明白,至今为止,郭嘉并不认为世界上,有何事自己能想不通。
郭嘉正想着,外面传来响动,郭嘉装睡。
进来的却是杨锡,同来的竟然真是张仲景。
杨锡道:“老张,你给看看,这人叫郭嘉,曹孟德身边军师祭酒,本来身体不行,这两天淋了雨,不知得了什么病。”
张仲景走过来,翻翻眼睛,又翻翻嘴巴,最后诊脉。
此时按照道理应该醒了,但不好意思醒啊,醒了多尴尬。
“什么问题?”杨锡急切。
张仲景思虑良久,各种分析,最后道:“其身体消耗过度,身体素质很差,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肺部有病,若如此过度疲劳,本就只三四年可活,如今这场伤寒,怕是加重了其病情,若不及时救治,也就十日之内吧。”
杨锡叹口气道:“尽力救治吧,老张,待他好转一些,叫人将其抬上铁轨车,运回江夏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