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待遇。
他根本就没想过有人会将自己拒之门外,就算是曹操,也不会如此。
但他到下邳,却见不到杨锡。
“已经三日,这杨锡再忙,以我之身份,其不说迎接,至少应该与我见上一见,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啊。”
麋竺不知道,杨锡不忙,但杨锡心情不好。
张仲景来了,太史慈也配合,算是给杨锡面子,让张仲景把脉。
结果出来,让杨锡大吃一惊。
太史慈没病!
杨锡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三国志》有病?但这书上明明记载,太史慈206年卒啊?年四十一。”
既然张仲景说没病,那就是没病了,杨锡想想,可能是自己敏感了,自己来此之后,许多事情有所改变,也许应该太史慈有受过伤,但现在事情没有发生。
送走张仲景,杨锡才想起,还有个刘备的使者,麋竺在下邳等着自己。
再次见到麋竺,身份已经完全相反。
长江群英会时,杨锡提出与麋竺麋家合作经商,麋竺搪塞不理,如今,麋竺来见杨锡,对方已经高高在上。
十多年过去,杨锡样貌变得成熟坚毅了许多,但是基本差不多,因杨锡几乎每日刮胡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从杨锡这里开始流行。
麋竺看上去却老了许多,胡须已经尺许长了。
“子仲来下邳,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杨锡一边说着,一边请麋竺坐下。
麋竺在沙发上坐下,有些不习惯,但其目的却不是来感受这些,而是来拯救族人的。
“辰河如今发展蒸蒸日上,却让麋竺汗颜,对了,此乃刘皇叔交于麋竺,让麋竺交于辰河的一封书信,请过目。”
杨锡接过书信,哑然一笑,这刘备,还在跟自己摆谱,又提皇叔的招牌。
“拿天下大义和士族威势来压我?我却不吃这一套。”
杨锡看过书信,将其丢在一旁道:“刘玄德倒是挺会摆谱儿的,他自称刘皇叔,对我辰河商会之事,敢指手划脚,却不知道,我辰河商会,不是他刘玄德最大,当然,也不是我最大,是《辰河法典》最大。我既以掌控徐州,法令既行,便任何人不得改变。”
麋竺心道,孔明说的果然不错,但他却还抱有一丝幻想道:“辰河,我不要赎回麋家所有人,只需赎回我麋家嫡系一百多人,你看看需要何条件。”
“没有条件!此事行不通!”杨锡毅然拒绝道:“你麋家在朐县田产、存粮、祖宅、金银,我一分未动,全部已经着人封存,你麋家之人教化改造之后,若依旧想回乡,此处还是你麋家私产。但若是再抵抗我《辰河法典》权威,只要其在我辰河商会掌控区域之内,必依法从事。对了,你给刘玄德带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