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行在半路,忽有人来报,言其弟苴罗侯被冷箭射伤,生死未卜,又有城门开了又关,疑为中计,顿时大惊。
李儒道:“我道为何选择此门打开,却原来是早被对方知悉,并将计就计了,看来此城已经不可得,大人还是撤吧。”
轲比能大喝道:“苴罗侯被射,生死未卜,不管能否拿下此城,我必不撤军,誓与那简肆大战一场!传我令,全军进击,往东北门!”
李儒摇头,胡人本性难改,意气用事。
数万大军至东城墙,绵延十余里,简肆也镇定自若。
敌军很多,自己军马也不少啊,五万军马,甘宁才领六千重骑出击,还有四万多。
轲比能虽有七万,但已被废了一万余,还有四五千在下水道喝洗脚水,人马也多不了多少。
轲比能看着五公里长的城墙,其上密密麻麻的银色甲胄,宛如一条巨大的银色蟒蛇爬在草原之上,心中也有些犯怵。
但看到苴罗侯生死不知的状况,顿时怒火冲天,大喝道:“鸣鼓冲杀!”
一时间杀声震天,五六万骑兵,朝着大鲜卑城冲击而来,大地摇晃,天崩地裂。
简肆与尤突两人各驻一个城门,同时下令射击。
弩箭如雨,密密麻麻朝着城下扑去,轲比能军马哪里能冲至城下,被弩箭射死者,受伤落马被踩死者不计其数。
冲入弓箭射程内,城下弓箭也开始仰射,但这威力就只能说平平了。弓箭射上城墙,只能听到叮叮当当之声,当然也有运气不济者,被直接射中面门而死。
一时间,大鲜卑城成了军魂收割之地,城外铺满尸体。
轲比能恶狠狠的看着这座雄城,忽然,有军来报,轲比能令其进来。
“报告大人,蹋顿大人领军与敌将甘宁对阵,被甘宁阵斩,其军全部溃散。敌将甘宁领重骑兵与素利联军朝这边杀来,只有数里了!”
轲比能脑中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
蹋顿能被阵斩?这是遇到神了?
轲比能知道蹋顿实力,其在塞外靠近渔阳、上谷一带,可以说是所向无敌,若论勇猛,与自己应不相上下,被敌将阵斩,这甘宁只不过是简肆手下一大将吧!
李儒道:“大人,收兵吧,此时走,还来得及!”
轲比能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赶紧下令道:“鸣金收兵,大军西归!”
简肆莫名其妙,杀到一半,还未至墙角,对方收兵的战鼓竟然响了。
“定是重骑那边得胜,这轲比能想逃!”
简肆感觉到战机,想要出兵,但想想又放弃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