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土？”

“我便跟你细细说吧，反正你百年之后，便会入此地，当然，若你能一统天下，证得人间帝君之位，便可上得天界也说不定。天界束缚，下土混乱，天地浑浊啊。”

杨锡听着，觉得脑洞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多信息，初步判断，这下土应是一处平行空间，能让精神能量保持稳定。

“那请问春申君，我义父这状态，为何如此不稳定。”

春申君转头看了黄三老一眼道：“这却与其本身有关，我下土之人，以获取人间信念之力，以凝聚晋身。三老他因你之福，以卑贱地位初凝身躯，为鬼躯，若有信徒或是其在人间极有名望，设立庙宇，便能获取祭拜之人信念之力，凝实鬼躯。鬼躯之后，为灵躯。灵躯之后，方成地仙躯。地仙之后，为天仙躯。天仙躯后，便可凝聚神躯。神躯之境道门称道躯，若有道躯，则成一方天地主宰，据我所知，古之三皇五帝，应有神躯！”

杨锡默默记着，春申君又道：“你若要为你义父稳定鬼躯，其实简单，可封其神位，筑庙供人供奉，久之则成！”

杨锡一愣，这下土竟然兴弄虚作假。

“好了，我能回答你的问题，也就如此多了。此番见你，却是有人要我向你带话。”

“带话？”

“我为地仙境，实力在下土，能掌管一方，但只相当于你人间一位县长而已。下土天仙境者不在少数，皆为一方诸侯，你不用知道谁让我带话，我也不能说。你只需知道，带话之人说，你如今一统天下大半，极有可能成就天下共主，但你如此做法，会断了神道、道门香火。那时天界、下土皆不能容你。”

杨锡一惊，知道了原因。

自己弘扬科技治国，忽视传统，且若自己得了天下，自不会大封什么圣人神位，那时候的确许多人得不到祭拜。

难怪《左传》曰：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国家之重要事情，乃是祭祀和战争。

战争与祭祀，乃是神、道在人间的洗牌和索取。

想到这里，杨锡拱手谢过道：“谢春申君大人提醒，此番回去，我定仔细思量此事，会思考一个对策。”

随后，春申君向杨锡介绍了在场众人，果不出杨锡所料，这些人中间，竟有黄霸、黄琼等人。

杨锡一一见过行礼，结果这些人，都不敢受。

黄霸道：“阁下他日必成人间至尊，那时便是到了下土，亦为一方诸侯，我等岂敢倚老卖老，受你这大礼！”

杨锡看这些人，虽为前辈，但也个个谦虚谨慎，知道黄氏为何能保持数千年兴盛。

杨锡也不坚持，又问了些琐碎问题，便请辞，春申君黄歇只一挥手，杨锡睁眼时，自己又在灵堂。

“元首！您终于醒了，您在这里睡了一夜，早餐也没吃，要不要先垫点，宴会要十二点开始。”

这是黄严亲自来请。

“好吧，我们先出去吧。对了，不知道春申君大人墓地在何方，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祭拜一番。”

黄严不知道杨锡用意，这叫投桃报李，春申君对自己有善意，这次会面，让杨锡收获颇多。

“禀元首，先祖墓地在吴郡、汉寿等地皆有，有七八处之多，却不知哪处是真，大多为后人怀思而建，元首若要探望，却到安陆便有。

“好！安陆有就好，今日我便去，让人多备些香纸等物，叫上些本地记者，我今日下午推迟两个小时回辰河堡，便拜祭一回春申君大人吧！”

黄严听杨锡说完，激动异常，便要跪拜，杨锡赶紧扶住，阻止其行礼。

回辰河城路上，杨锡一直在想，不知哪里可以捉到一支鬼躯，用来研究研究，应该会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