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说:“对呀,听天一师傅说过,当年小日本投降时,还主动地扒了庙宇内部的碉堡,把他这个已关了三年多的和尚放了出来。他出来一看,这庙宇仍和原来一样,一点也没有动过,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现在综合其他几方面的情况,这小日本当时的举动确实有点反常啊。”
马林听了王小波所说,也感觉这庙宇透着一股神秘感:“是啊,这庙还真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王小波想了想说道:“明天早上,我们先去采购一些绳子、手电筒、工兵锹之类的东西,还有防毒面具、药品等。晚上你也想一想,需要带什么东西,写下来,一起去采购,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马林说:“好的,也只能这样了。”说着,就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小波经这两拨人一闹,已完全没了睡意。一阵骚乱的思潮在胸中翻上翻下,使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像山谷里的水汽似的,一个念头老是从心底里泛起来。对了,是天一师傅,如今已经快七十岁了。当年也就三十多吧,凭他一身武功,这小日本能关得了他三年多?师傅或许真的知道其中一些秘密吧。他不敢想下去了,觉得是对师傅的一种亵渎。
他站了起来,在室内焦虑地来回走动着。那丝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不仅仅是针对师傅的。自从学了师傅传授的心法以后,危险前的信号——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终会第一时间到来,而且屡试不爽。
突然他明白了,那危险来自牛老虎。这牛老虎被抬回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按道理那公安局局长也应该有所反应了。而且老虎帮的人岂肯干休,必定对他疯狂报复。可如今这么安静,不正常,绝不正常。他想了想,把箱子里那些敏感的东西都放在身上。然后放下蚊帐,又在帐帘中间夹了一根头发,在门闩间也夹了根头发。这才打开后窗爬出去,又轻轻地关上。
趁着夜色,一路狂奔来到镇东头的那座四层小洋楼下。楼上灯火通明,楼下有二个大汉来回走动着。
王小波绕到后面,翻墙进入院内,顺着下水道管子爬到了二楼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老大,我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哦,快十二点了,你们去吧,tmd,不提他头,不要来见我。完事后,将尸体扔到之金县的山里。”听声音显然是牛老虎的。
“你老放心吧,我们去五个人,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提着他头来见你。”
“好了,去吧。”牛老虎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他有一本十二万的存折,一起拿过来,再留意下笔记本什么的,看看有什么记号和密码。”显然对那十二万还耿耿于怀。
那人出去后,只听一个女人问道:“老三已在门外,要不让他进来?”
牛老虎说:“让他进来吧,我有事和他交待。”
不一会儿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大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显然是他们嘴里说的老三。
“这样,你今晚派几个兄弟去监视邢大胡子家,盯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去吧。”牛老虎说完,那老三就出去了。
王小波本想进去,再给他点教训。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就悄悄地退了出来,回到了院外。刚想回去,就见从大门里跑出五个杀气腾腾的大汉,穿着清一色的黑衣,腰里鼓鼓的,显然都带着家伙。
王小波心想,这还真像武打电影里情节,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来了。这老虎帮真是无法无天。看来必须除掉,否则庆县永无宁日啊。
王小波想着,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小旅馆后,这五人都戴上了黑面罩,翻墙进了旅馆,向二楼摸去。
王小波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从后面一个个将他们放到。到最后一个时,他拍了拍那人肩膀说道:“行了,就你一个人了。”
那人惊诧地回头一看,另外四人正一路躺在那里,唯有这年轻人神定气闲地站在他面前。他当即吓的屁滚尿流,跪了下去:“大侠,饶命啊。”
王小波也不再多说什么,拎着那人的衣领就去了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