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望着王小波扬长而去的背影,心情像倒翻了五味瓶,可谓甜酸苦辣样样齐全。()她从农村出来,从没见过大城市的繁华,在金钱的引诱下,在女人那种对穿着特有的虚荣心支配下,终于失去了本我,成了一些别有用心的男人的依附,沦为ernai式的花瓶。
对王小波她是有感情的,那是一种失去男人后,一种久违的冲动,夹杂着一种与丈夫不一样的感受和感恩。是王小波把她从小县城引荐到繁华的大城市,让她接触了女人的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享受,以及不一样的精神。
在这里她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女人,看到了金钱作用于女人脸蛋的重要性,也领会了女人身体与金钱的那种依附关系。
她爱王小波,果然爱他的年轻,爱他的帅气,但在金钱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她从失去丈夫后,辛辛苦苦地在县城经营小吃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生活好一点,衣着靓一点。如今,来到了大城市,这才真正发现,原来女人并不要那么辛辛苦苦的,靠脸蛋也可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
在她的印象里,王小波只是一个乡党委书记,到了省城后,她才发现,这个小小的党委书记职务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很快,在季老板强大的金钱攻势下,乡党委书记的影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王小波随手抛出一万美元,虽然不知道可以兑换多少人民币,但庆嫂确实震惊了。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看着手上那一扎美元,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小子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季老板的再一次问话,才使庆嫂从一片混沌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跨出一步,想去追王小波。蓦然,她感觉脸上莫名的一阵发烧,忙收起脚步,不无好气地说道:“人家是做大生意的,你这点钱在他面前还真是小儿科。”
季老板看看手里的港币,又瞧瞧庆嫂手里的美元,眉头一皱,脸上就挤出了一丝笑意,轻声地说道:“庆庆,这一万美元,在大陆一分钱也不值。()啊!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只能是我来帮你了。这样吧,我给你五万人民币,这美元我就带到香港去用吧。”
这一万美元竟值五万人民币?庆嫂确实吓了一跳。那时候万元户在大陆是稀有人物,她庆嫂一下子就有了五万元,确实使她犹如做梦一样,整个思维好像短路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季老板。
季老板当庆嫂嫌少,急忙打开自己的公文包,皱着眉头说道:“庆庆啊,你看,我这次来只带了六万元,这样吧,五万五行了吧?”
他虽然对庆嫂的美色很是动心,但他终究是生意人,这二十来万的人民币差价,亲王老子都可以不认,何况是一个女人呢?不骗这乡下女人,还真不用再姓季了。
庆嫂做梦似地接过五万五人民币,急急忙忙地回到酒店办公室。将钞票放好后,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头,忙又去找应楚楚。
“楚楚姐,问你个事,美元兑换人民币大概多少?”庆嫂一见应楚楚,劈头就问。
应楚楚看着庆嫂,披着一件红色披风,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由于上面两颗纽扣没扣,雪白的胸脯露出深深的沟洫,。额头上那微微卷起的发丝,显出了这女人特有的fengsao。
她轻蔑地看着她,实事求是地说,她对庆嫂没有什么好感,认为这女人太现实了,而且长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对男人,特别是对有钱的男人太轻佻了。合着王小波的关系,她也开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眼下她突然问起美元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应楚楚感觉这女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月才五十块不到的工资,竟关心起美元与人民币的兑换比例了,恐怕连美元是啥东西都不知道吧?
她虽然不无好气地想着这些,但回答还是中规中矩的:“具体兑换多少,要看银行当日牌价,大概1:20多吧,你想出国?”
“一比二十多?你说一比二十多?啊!妈呀!”庆嫂惊叫一声,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应楚楚虽然在交际场上游刃有余,也懂的如何与各色各样的男人打交道,但她并不欣赏像庆嫂那样只认钱不认理的女人。所谓道亦有道,女人可以将男人玩弄在自己的手心,但并不是说可以不讲理。见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那不叫交际,而是“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