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颤抖的拿起那叠课本,一次又一次阅读着那课本上不算精美的文章。我的未来、我的梦想、我的人生观,三个主题几十个不同的故事,串联成了一份磅礴的力量,这种力量撼动着大山,也撼动着李思琪的心灵。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段历史,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段经历,当你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时候,你是否还清楚在大山的深处有无数的人儿每日为冲破这倒枷锁而努力。当你醉生梦死的时候,你似乎明白还有一群孩子,一群人儿在为生活而奋斗。
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打湿着自己的眼眶,那说不出的滋味让人心中难受,李思琪不愿抹去眼里的泪水,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大声的喊上几声。或许这就是杨斌说的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这就是杨斌叫自己来的原因。他的本意应该是让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帮助这些山里的孩子们,实现他们的梦想。
但是自己能做什么?钱?虽然自己从小补缺金钱,却并没有几十万上百万的资助。发动社会力量让好心的人们一起来帮助他们?这个办法看似可行,但是却不长久。不过转念想想似乎金钱不是孩子们最想要的,要走出大山他们最需要的是武装自己,用知识的头脑去改变自己的现有生活。
面对这几十篇作文,李思琪的思路开始慢慢的清晰,她似乎明白了这呐喊的声音出自那里,她似乎开始明白呐喊声为什么而发。他们渴望知识,渴望得到知识,然而也只有知识才是他们最中坚的力量,是打破这道天险的致命法宝。
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一位老师,对!就是一位老师,一位教书育人的老师。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孩子们的愿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呐喊的声音变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自己应该像杨斌一样,来到这里留在这里,为大山的孩子们做一点事情,为它们的梦想增添一份力量。
这个想法疯狂般在李思琪的心中蔓延开来,而且有了生根发芽的迹象。不过接着而来又有很多东西一直打压着她的想法。首先自己来到这里能做什么?能教给孩子们什么?语文?数学?生物?化学?好像这些自己都不擅长,唯一能拿出手的似乎就只有绘画和音乐。但是这都是杂科,自己记得在高中时期这些课程是相当少的,一周多则两节,少则一节。如果自己要帮助他们改变命运,那么绘画和音乐就恐怕不行,你不可能叫孩子们唱一首歌,画一幅画就能完成他们的梦想。
自己的想法似乎又有点不切实际,因为没拿得出手的东西,教书何不说是害人?还有如果到这里工作,那么自己的父母会怎么想?他们会让自己来吗?按照父亲的脾气,肯定不会让自己来这里上课的。他那老顽固,每天都在帮着自己策划生活,只要稍不对路,说教是在所难免。
“哦!我的天@我到底能做些什么?老天求求你告诉我?”思绪越来越烦躁,李思琪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她很想来这里上课,但是却找不到自己拿手的东西。再加上家庭的束缚,让人烦不胜烦。
“能做什么?能当老师呀?教音乐、教画画、教英语,这些都是我们学校所缺乏的。”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来,时间接近一点半,杨斌从教室回来准备拿下午要用的教案,刚好听到李思琪在自言自语,就不由自主的说道。
“老师?可是音乐绘画都不是高中的主要课程,我教了又有什么用?如果说英语我到会一些,不过好多年没用,很多地方都已经还给老师,我去教不是误人子弟?”李思琪看看站在门口的杨斌,连忙说出心中的想法反驳道。
“谁说教了没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承认高中是以主科为主,但是我们不能一竿子就打死一船人。我们教学并不是让孩子死记硬背,也不是让孩子们只注重那几科知识。我们应该让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或许在这些学生中能走出一两个绘画天才,一两个大艺术家也说不定。如果你实在觉得自己没把握,你依然可以叫音乐和绘画,然后下来再弄一个兴趣小组,在课余时间多传授他们知识,这样不就能弥补他们功底的不足?”杨斌继续说道,为了支线任务他拼了,就算是劝也要把她劝到这里来。
杨斌的话语已经打动了李思琪,她那摇摆不定的心似乎有了一丝坚定。就像杨斌说的,教育不能只存在一个平面上,它应该是丰富的,应该是多姿多彩的。我们不能因为是高中要高考,就减少原本应该有的东西,我们应该给孩子们一个空间,去发现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然后因材施教。
想到这里李思琪似乎有了一个决定,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还不敢确定,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来,所以她又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杨斌真诚的说道:“谢谢你的开导,但是我现在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来这里,我想好好的考虑一下,然后再给你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