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罗涛下了绊,就看她什么时候能自己钻进去了,且钻的有多深,最好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脚来,别怪卫宏心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死总好过我死,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点卫宏还在二十一世纪时便深有体会。
婉娘虽说心地单纯,但她也不是个傻瓜,从卫宏和罗涛的对话之中,她还是能够听出一二的,看样子这一次,卫宏要把孙公子给玩惨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找自己麻烦来着,若不是有夫君撑腰,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得下去。
卫宏办事从来不瞒着婉娘,送走罗涛以后,卫宏从犄角旮旯里把竹椅找出来,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把婉娘抱在怀里,语气甚是温柔:“婉娘,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婉娘摇了摇头:“婉娘不想问,夫君要做什么,尽管做便是,婉娘全都支持你。”说完,便在将头倚在卫宏的胸膛,还不等卫宏有所反应,婉娘又将视线挪到卫宏的膝盖上,愁眉紧锁,长吁短叹,哀怨道:“也不知道这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夫君日后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再让婉娘心疼了。”
看着婉娘那紧皱的额头,卫宏心里就是一阵感动,人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为了让婉娘安心,卫宏当面保证以后再也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若是再惹得婉娘心疼,卫宏就罚自己一个月不和婉娘行房,这处罚对男人来说有点过于重了,可听在婉娘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味道,婉娘羞红着脸,轻轻的在卫宏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娇嗔道:“没个正经……”
与李协和相约的日期转眼便到了,为了让卫宏精精神神的去应卯,不要被人家看轻了,婉娘特意亲手为卫宏缝制了一身衣裳,雪白长衫,穿在身上颇有几分书生的味道,本来卫宏是想带婉娘一起去的,也好让婉娘看看她夫君第一天应卯的神气样!可婉娘却拒绝了,说是那种地方不是她应该去的,莫要坏了规矩。卫宏想想也是,以前婉娘为了维持这个家的生计,总是抛头露面,否则也不会吸引到孙公子这个臭虫,如今卫宏有了钱有了工作,也是时候让婉娘在家里安心的相夫教子当一个家庭主妇了。
卫宏走的时候,和婉娘交代了几句,让她把王婶儿叫来家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在家没什么意思,也避免万一孙公子来找茬,没个人照应。
宏远商行位于城东,距离卫宏的家不近,走了半天才到,金灿灿的门面晃的卫宏睁不开眼,门框上挂着一块朱漆牌匾,上面用黑墨书写着四个大字“宏远商行。”
此时光临宏远商行的客人不少,穿金戴银的豪客不在少数,从穿着扮相,一看便知是来谈大买卖的,还好婉娘心细,给卫宏准备了一身新衣裳,否则跟这些大客户站在一起,还真有点掉价……
站在门口,卫宏深吸了一口气,埋头便往里走,刚进门,便有一个小厮迎了上来:“哟,公子,您来我们宏远商行是想谈点什么买卖啊?我们这做的最大的是布匹生意,这布匹生意包括,织布、染布、制衣,整个杭州城,有三成的百姓都是穿我们宏远商行的衣裳。除去布匹生意,我们宏远商行在农产、抵押等方面也多有涉及。”
这小厮就好比前世的业务员,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介绍,把卫宏弄得晕乎乎的,卫宏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应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