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样的结果,二爷也很意外,刚才那些人,可是左一口一个规矩,右一口一个规矩,现在怎么不将讲规矩了,居然把票投给他媳妇,脑袋被驴踢过头了?只能叹了口气,“你要怎么做,老公都会支持你的。”
“我能怎么做,我当然不愿意做了,玩笑开得太过了吧。”苏青圆睁着眼睛,走向评委席,“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可还是要麻烦诸位,重新投票,晚辈无意做这个会长,况且,本就不合规矩,烦请各位,再费心一次,各位对晚辈的看重,晚辈感激不尽。”
苏青说完,看着几位无动于衷,急的要死,给你们跪了,赶紧的再重新投一次吧。
“苏施主,老衲本身不属于古武界,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缘分注定,都有着必然的规律,这说明会长之位跟你有缘,重来,结果也不一定改变……”了悟禅师开口闭口都是因果,缘分,规律,注定,这些玄而不实的东西。
可就是这些神棍般的晦涩之言,却他妈的,就是有人深信不疑。
看台上很多人喊着支持她之类的言语。
宋老爷子说,“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这样反而在质疑他们的眼光。”
“况且,你刚才还说,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理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说,你这话只是场面话,说说而已?”谢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质问道。
苏青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看架势是爬不上来,宋老爷子,谢老爷子可都是老狐狸,如此说,那能容许她拒绝。
欲哭无泪,再反驳可就真打自己脸了,再说她也无法反驳。
苏青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作自受,活该!
古武会长这个头衔,算是落实了,既然不能挣扎,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此时的苏青,也充分发挥了孔铭扬的演技,看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会那么一点,声情并茂地哭诉刚毕业,步入新的岗位,还要照顾孩子,着实没时间啊,也没经验啊……
很快,协会就成立了班底,副会长,各个部门的部长,什么的,反正,一个完整的,五脏六腑俱全的组织就这样形成了,制度,宗旨,目的,这些还要慢慢整合。
而苏青哭诉的结果,果真犹如孔老爷子所说的,当了一把甩手掌柜,协会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以及谢家和其他人。
她深深的怀疑孔老爷子才有预测的本事。
其实,回过头来,苏青自己也想明白为什么执意要选她。
他们只是不想会长一职落入盛家人手里罢了,而选其他人,都会有争议,毕竟盛家那位的功力在哪儿搁着呢,况且,有了悟禅师这位威信声望并重的人支持,别人自然不会反对她。
而盛老头之所以遭到背叛,也证明了一个道理,暴力之下,臣服只是暂时的,等他们看到别的强大,人格魅力之人,就会奋起反抗,转投他人。
古往今来,思想统治远远重要于暴力统治。
当然,想要甩手不管事,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尤其像宋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
苏青拿出了一部分前段时间,研制出来辅助晋阶的药剂,也算是为古武界无偿奉献了一把。
真他妈的亏大发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苏青躺在床上,望着帐顶,郁闷的直骂娘。
见媳妇直愣愣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半天了,伸臂将她圈到自己怀里,笑了笑,“别想了,越想越上火。”
“怎么能不想?我亲手挖了坑,然后我自己跳了进去,你说我这不是棒槌嘛。”苏青唉了声。
孔铭扬嘴角扬起坏笑,“那咱们就做点事,让你没时间想就是了……”
“你他妈的也占我便宜……”
二爷的笑声从屋内不断传出,不一会儿,又归于宁静,静的,连断断续续,急促的喘息声都能耳闻。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明月高悬,深夜过后,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第二天,郁闷又操劳一夜的苏青起晚了,感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并且身上还粘稠粘稠的,让素来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便醒了过来。
孔铭扬不在床上,下意识往胸口一看,居然是葡萄,正趴在她胸口,睡得哈喇子横流,肯定睡着了后瞬移过来的。
看看外面,耀眼的阳光透过风吹帘动的缝隙,射了进来,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拍拍小家伙,“儿子,起床了,还在睡。”
葡萄砸吧了两下嘴,眉头邹了邹,才茫然地抬起头,揉揉眼睛,也不睁,喊了声,“老妈。”
“儿子,该起了,你太重了,压得老妈都出不来气了。”苏青摸摸他胖乎乎的肚子,小孩的皮肤顺滑细腻,犹如上好的绸缎,摸起来极为舒服。
葡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真的很重吗?”仰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短发,早睡成了鸟窝,苏青坏心眼地又揉了几下,彻底凌乱不堪,犹如个炸毛鸡。
看到儿子这样,苏青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掐掐儿子肉肉的包子脸,“是啊,跟块巨石似的,能不重嘛?”
葡萄不好意思笑笑,“那我以后少吃点好得了,亲亲。”
伸着鸡毛头,让老妈亲。
苏青看儿子这副德性,实在可乐,在那副胖胖的脸上亲了口,“儿子,你都说过多少回了,老妈耳朵都起茧子了。”
葡萄搂着老妈的脖子呵呵傻笑,孔铭扬进门,看到这一大一小抱着乐的样子,心里暖和的不行。
走到床边,夹起儿子胖嘟嘟的小身板,“就你吃的最多,最胖,最懒,你哥哥和妹妹早就起床了,你还赖在老妈这里,走,洗漱去,他们都在看狗呢。”
临出门前,回头,对苏青说道:“小白那小子说,那两只怀了小狗的藏獒,不爱吃饭,要你去看看。”
“知道了,马上。”苏青坐起穿衣,洗漱。
孔铭扬夹着葡萄,回小家伙们的房间帮他洗漱穿衣。
在走廊上,碰到了章书玉,问道:“葡萄怎么跑你们房间去了?”
“这小子睡觉不老实,不是跑小白的床,就是爬我们的床。”孔铭扬说。
章书玉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梦游吧,苏青也没给孩子看看,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会,小子壮实的很,能吃能喝,能调皮能捣蛋的,能有什么问题,没事,您不要瞎担心,苏青也说了没事。”见岳母担忧,孔铭扬又加了一句。
章书玉这才放心,边走边嘀咕着,“家里的东西不能再乱放了,省得小家伙半夜碰伤了自己……”
孔铭扬叹了口气,没法告诉岳母,儿子瞬移完全不用顾忌啊。
苏青给怀孕的两只藏獒检查了一遍,小家伙们支愣着脑袋,看着老妈。
“不用担心,正常反应。”在它们的碗里,没人加了大半碗的灵泉水,“可能是小宝宝太多了,身体有些虚。”
“几只?还是十几二十几只?”谢敏雪的脑袋冷不丁地凑了过来,惊奇地问道。
这位大清早的出现,其实没什么惊奇的,四合院的饭桌上,几乎少不了她的身影,除了陪着她爷爷的时间不在之外。
小白用同情,而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谢敏雪,“姑姑,二十几只?你确定说的是藏獒?不是猪?”
谢敏雪脸色尴尬地笑笑,低头缓缓移到另一边去了,聪明的孩子,真不可爱!她郁闷地想。
不过,等会就被喜悦冲淡了,小狗怀的越多越好啊,她的那只更增加了几分保险。
此时,孔铭扬接到了一个电话。
“二少,那人去见了盛家的人。”
“知道了。”放下电话,孔铭扬眼眸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