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太太差点晕过去,“你没有女儿,那我生的难道不是你的?”
谢老白了老太太一眼,“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就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外孙。”
“不是你逼她,她会跟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这倔脾气,这么好的孩子,还有这么可爱的重孙,我会连面都没见过?”老太太指责。
谢老眼神稍缓和了些,却仍旧是坐着不动不理人。
听这两老的对话,不和的原因好像不止是女儿早逝这么简单,这话意似乎暗含,当年因为某种原因,孔铭扬的母亲跟孔铭扬的外公断绝了关系。
以前她就有疑惑,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即使去世埋怨怨怼,也不应该对孩子置之不理,迁就到孩子身上啊,如果是这样,那就想得通了。
父女断绝关系,苏青猜测,最有可能是当年老人不同意孔铭扬的母亲嫁到孔家,孔铭扬的母亲却执意要嫁,才导致父女断绝关系,看这老头的脾气,还真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的人。
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孔铭扬却开口了,上前从老太太怀里接过橙子,“外婆,看到你们两老身体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还要回谢宅,苏青还要给那几人治病。”
苏青愕然地看了某人一眼,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像某人的性格啊,难不成是欲擒故从……
这下,不但老太太傻眼了,连谢老都怔住了。
老太太回过神来,坚决道:“今天谁都不许走,我才是你们的亲外婆,来到这里,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回头看向老头子,“你要是看不得他们,那你走,没人拦着。”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谢老不服气。
“这也是我家,我有权利招待我外孙,王妈泡壶好茶,将我准备好的点心端上来,孩子们肯定饿了,先给他们垫垫,等会晚饭就做好了,对了,我看见小二他们带过来的有茶叶,就用他们带来的。”老太太吩咐完,强行将一家下按下。
谢老气得直哼哼,却没再言语。
孔铭扬看着自家外公,无声地笑了,然后朝小白使了个眼色。
小白丢给他老子一个白眼,仰着下巴,抱着自己的书包,上前,将书包放到老人面前的茶几上,缓缓拉开书包的拉链。
“这么鼓,告诉太婆,装的是什么啊,小白。”老太太好奇地问。
“里面是我们给太公和太婆准备的礼物。”小白说。
“还给外婆准备了礼物,真乖,真懂事。”老太太感动的心都软了,斜了旁边那人一眼,“不过,给太婆就行了,你没有太公。”
谢老低着头看报纸,视线不时地偷偷打量屋内的几人,扫一眼外孙,就知道一肚子坏水,本想给他个下马威,谁知这小子给他来了欲擒故从,祖孙俩第一次交锋,老人败北,倒是个机灵的。
再看那几个孩子,眼神柔和不少,各个早熟聪明,正打量时,就见那年龄较大的孩子,抱着个书包走上前,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大致猜到,这里面肯定装的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心里像猫爪一样,好奇这么点大的孩子,给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这种期待几十年都没有过了。
可那老婆子说什么,没有他的份,因为他刚才说没有外孙,所以孩子也就没有太公了,虽然是搬砖砸了自己的脚,可老太婆能不这样呛他吗?
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孩子都叫了太公,你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没听人家孩子说,给我们准备的,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
老太太哼了他一声。
苏青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一艘船?”小白拿出物件后,老太太看了眼问。
小白点头,解释着“这船是妹妹画的图纸,我亲手雕的,这块是葡萄雕的。”
老太太的眼睛睁的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别人家的都缠着父母闹腾,他却能动手做东西了。
还有这翡翠的材质,白色翡翠,几乎不含任何的杂质,透明晶亮,极品翡翠啊,这夫妻俩还真够舍得,就让孩子动手去雕。
小白说是他雕的,老太太倒是没加怀疑,从雕工上,明显可以看的出来,手法太稚嫩,太粗糙,不过,船的形状是出来了,看的她是又惊又奇,又窝心自豪。
材质虽然价值连城,可这刀工却降低好几个档次,可在谢老的眼里,就不一样了,看着桌子上的帆船爱不释手,问橙子,“这是你画的图纸?”
橙子点点头。
“那这是什么?帆船的构造有这个吗?做什么用的?”谢老指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太公问那个东西,橙子面上有些尴尬,微低头,不知该怎么说时,葡萄此时开口了,“那没什么用得啦,是我雕的寿桃,送给太公和太婆的。”
圆圆的球状,小家伙不说,两位老人估计看一辈子也看不出这是外重孙给他雕的寿桃。
太写意了!
------题外话------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