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叮叮当当的响声,又是一声炸雷在天空响彻云霄,立刻便有千百人提着兵器如潮水般淹没了大街小巷。
这时,只见一把钢刀从远处飞掠而来,落入废墟当中,随后又有一身穿长袍披轻甲的男子飞身而来,仿佛轻如鸿毛,右脚尖轻轻点在斜插入地面的钢刀之上,他冷眼望去喃喃说道:“云战,王命难违,即使当年与你出生入死,我也不可抗旨不尊,我答应你,杀你一子,保你一子,云书死后,我有生之年,哪怕是丢了官帽,也不会去杀云戎,还请原谅在下了。”
“唰唰唰……”他的话音落下,四面八方,又有是一道合影飞身而来,他们都是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而来,站立破碎墙头,又或者是蹲在地上,望着远处灰尘满天的一处别院,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而有一大腹便便身材粗壮的男子嘲笑道:“你杀云戎,哈哈哈,你有这个本事吗?”
云战,即使死了,他的威信依旧存在,但王命难违,来了这十二人,实力已可代表桑国王城的最高战力了。
远处狂风大作,就连这些久经战场的将领都不由瞠目结舌,尤其是在半空当中,有一位鹤发童颜老者,双手掌控雷电,激发出的心力就连他们都为之心惊肉跳,他们想问,这里确定还用得到他们吗?这分明就已是必死的局了!!就连他们都不知道,桑国王城内,还有这么一位实力滔天的恐怖老怪!
“嗖嗖嗖……”三条藤蛇掠空而起,可仅仅只是转了三个圈,便被老者用雷霆轰成了飞灰。
任山河以一敌三,一退再退,此时的她,已是豁出性命在拼死抵抗了,重伤之躯,就算是想逃命,也绝对跑不出去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让云书逃出生天。
可云书却是偏偏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当她发现不远处有重兵团团包围之后,终于,连拼死的想法都淡去了。
随着一道惊雷炸在她的腹部,任山河再没力气,重重落在地上,奄奄一息,面露绝望。
云书这时才又缓缓的走上前去,他望着任山河,任山河也憔悴的看着他。
“为何不走?”任山河的眼中,多了一丝责怪在其中。
“我不需要走。”
任山河已是脸色惨白,咬牙责怪道:“我说过了,你就算入了地庸,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太过自负了,太傻了。”
云书却是轻轻一笑:“当年,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不就应该知道这一点了吗?”
任山河思绪一下回转到当年,云书以一人,对抗正规军一个又一个的挑战,分明就是寻死的行径,可他却依旧活了下来。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遇到的,都是桑国的精锐,你没有胜算了,你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哎……”
此时,两名地庸死士与那名鹤发童颜的虚海老者都已是落地,而云书,显然就是他们眼中必死的猎物了。
任山河见了,只是苦笑摇头,已是没希望了,她已是万念俱灰了。
可云书却还是轻笑望着她,说道:“恕我在尔虞我诈的世界内混迹已久,对人对事,总会保留三分戒心,哪怕你为了我出手,我也总会在心底担心你是否在演戏骗我。”
听闻此言,任山河双眼通红:“云书,你……”
“可如今,我算是肯定了,在这王城之内,你是真心待我之人,敢于违抗圣旨,为我与桑国作对,我云书,在此,谢过任将军好意了。”云书恭恭敬敬,对着她轻轻作揖。
见云书如此,任山河轻轻的闭眼,两行热泪是流淌而下:“是我之错也,你在市井经历的多了,尔虞我诈自然必不可少,可惜这谨慎,也害了你呀。”
云书看了一眼,有三名地庸缓步而来,他轻轻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回答道:“以市井比作虚海,倒也贴切,三教九流居多,哈哈哈……”
任山河乍一听没有明白其中含义,可随着她闭目反复琢磨,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了,猛然睁开眼睛,此时的云书已是朝着那三名地庸缓步走去。
“云书,你……”
这时,有一名地庸死士,身形一掠而出,以手为刀狠狠的朝着云书的脖子划了过来。
手掌所过之处,发出阵阵刺目的赤红火光,一记火焰手刀,气势惊人,他自是阴阳怪气怪叫一声:“去死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云书只是轻轻抬手,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云书握拳抬起的那一只手,以及其精准的手法,将那来犯之人一拳砸入土中,掀起一阵狂风呼啸,大地瞬息裂开三寸裂缝,扩散而出,所有人目瞪口呆桥舌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