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爷!”
“还有,那送信的俩人现在在哪儿啊?”
“暂时安排在大营中休息呢。”
“等我回汝宁以后,你安排一下,我亲自为他们授勋。这次他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是!姑爷!”
正说到这儿,远处突然出现了四位身背红旗的骑兵,那正是汝宁军中送急信的信使,见到他们的到来,行军的部队立刻闪开一条道,把信使让到了吴世恭的跟前。
“大人!急信!”
陶辛立刻跳下马,亲自把信使手中的鸡毛信送到吴世恭的跟前。吴世恭拿出信一看,立刻就把信扔在了地上,大骂道:“左良玉这个王八羔子!”
来的信正是汝宁军安排在怀庆府黄河边上的暗哨点送回来的。这信交待了北路的农民造反军在腊月初三夜晚正在渡河,而负责黄河沿岸防御的总兵左良玉遇敌畏缩不前,退回了开封城,放任了农民造反军的行动。
也是恰巧,薛志农出发没多久,这信才送到汝宁军本部。邓启帆和薛志农看了以后,立刻向着钱绮的铁三角处派遣了一千新编练的新军,然后派快马送至吴世恭处。
吴世恭立刻询问道:“勇子出发了多久啊?估计到了什么地方啊?”
陶辛在一旁回答道:“是昨天午时出发的。到现在为止已经近十个时辰了。他们带走了三百多辆的大车,按照我们汝宁军急行军的标准,应该已经离我们一百里左右了。”
吴世恭点点头,立刻下令道:“让三河的骑兵军团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增援钱绮。”
“是!大人!”陶辛的回答相当标准。
就在这时,突然四、五十丈外有人大喊道:“长敬兄!长敬兄!放我过来!”
吴世恭一看,正是已经被放出来的周俊吾被自己的亲兵给拦在外围。吴世恭压抑住胸中的火气,挥挥手让亲兵把周俊吾给放了过来。
“长敬兄!你怎么从汝州撤兵啦?”周俊吾见到吴世恭的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问。
“不是已经把陕匪打退了吗?不撤兵该怎么办啊?难道在那里喝西北风啊?”吴世恭没好气的回答道。
“可是你……!”周俊吾被软禁了这么久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好!那请问长敬兄,为什么你在汝州不打垮这些陕匪呢?为什么你击退了这些陕匪以后不北上增援巡抚大人呢?不要告诉我你的汝宁营实力不行。这些天学生看的很清楚,你的汝宁营打仗绝对没问题。有何底下之事学生也不想知,望长敬兄迷途知返,早ri北上!”
周俊吾威胁的口气毫无掩饰,已经很明白地暗示了吴世恭:不要以为汝宁军和农民造反军之间的猫腻周俊吾看不见,还是让吴世恭乖乖地听从周俊吾的命令。
可吴世恭一下子火大了,他大吼道:“迷途知返个屁!北上个屁!你以为我很想撤回来啊?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我刚刚得到消息,北路的陕匪已经从怀庆黄河段又入我们河南啦!可防御哪一段的左良玉在干什么呢?畏敌如虎,躲到开封城喝nai去啦!现在的陕匪已经放开了手脚,向着归德府而来。”
“而东路的陕匪也进入了开封府,随时能够威胁到我的汝宁府。还让我北上?巡抚大人派你催兵倒挺勤快,陕匪的消息倒没有派一个人送过来。弄得我就象瞎子一样。还好意思让我北上?”
“我管的可是汝宁府,不是河南府、开封府。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样呢?三路陕匪,路路都是要由我的汝宁军对敌!那谁来帮帮我啊?那个躲在开封城的左良玉?还是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巡抚大人?”
“真是笑话!我们大明朝沃土万里,雄兵百万!几十万陕匪却没有一支官军来迎敌。只有我们汝宁军!我们汝宁军!”
“你倒告诉我!其他的官军在哪里?官军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