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阿言都来不及做什么,不知道老者是何方神圣。
做完这些,老者的目光才落在了众人身上,问道:“你们从何处来,要去何处?”
云阳尚未答话,雪微感知老者大气中和,道法自然,和天地相融一体,心中一惊,他抬头望着老者,撑着受伤的身体,恭敬地说道:“晚辈从洛城而来,特地拜访祝融大神。”
老者饱含睿智的眼光,颇有深意地看向雪微:“知天者,既知天意,何必苦求?”
雪微闻之马上变色,内心极为震撼,自己确实测算过天道,也模糊地看到过未来,但是苦于天机不可泄露,虽然异常绝望迷茫,不知所措,但是他还是希望寻求那一线生机,看到老者一下子点透,他垂头不语。
老者微笑地看着眼前这群孩子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普通的凡人来到西昆仑,而且还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一个念头闪过了心头。
云阳看到雪微不说话,不解其意,而眼前老者一看就是不凡之人,他上前抱拳道:“前辈,人族遭逢大难,我等来西昆仑恭请祝融大神出手相救。”
“祝融?”老者淡然地问了一句,仿佛祝融之名无法让其惊讶,不过听到云阳说起人族来,老者那颗古井无波的心,突然有些涟漪,多年的寻道清修,已经有些忘却了自己人族的身份。
老者随手一挥,青光从空中星星点点地洒落,雨滴一般,不过落在肌肤上骤然消失,就好像未曾出现过。
这一手法术,云阳他们不解,但是雪微知道这是屏蔽神识窥视的法阵,但是像老者这样轻描淡写,瞬间而成,实在妙不可言。
“你们不该来,此地不是你等凡夫俗子能进入的。”老者淡淡地说了一句。
云阳和伙伴们面面相觑,不知老者的意思是什么,不过这老者看上去不好惹,云阳不愿意多生事端,他神色肃穆,抱拳朗声道:“晚辈等肩负人族万民希望重担,夙夜忧叹,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亦不可因危险困难而退缩,此志已坚,还望前辈指点相助。”
老者不可置否,没有搭理云阳,而是微笑地看着雪微,缓缓说道:“以凡人之躯,去窥视天意,岂不知大道无形,天意如刀?”
“即使你不受此重伤,亦是命不久远,自有天劫降下,永世不得超脱,化为烟灰。”
雪微此时已经面无血色,显然老者说的是真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急人族命运,瞒着家族,偷窥天机,以至于被天所谴。
“晚辈心忧人族命运,不曾后悔以身犯险,还请前辈垂怜人族。”
老者叹息,温和地看了雪微一眼,然后缓缓对着大家道:“祝融不在此山,尔等还是回去吧。”
云阳目光闪动,此老者并无恶意,若不然以他的实力,也不用多费口舌,但是祝融在不在,还需一探,不能因为他的话而退却,为了来这里,人族已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他看了看老者,突然双膝跪地,冲着老者叩拜道:“还请前辈垂怜人族,出手相救。”
对于云阳的动作,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哑然地看着云阳,第一次看到云阳如此,倒是老者倒是没有多大反应。
其实老者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先前没有在意,此刻他感觉到这群孩子有异象,越发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
“祝融不在此山,人族当有大劫,此劫天定,非人力可改变。”老者微闭了一下双眼,缓缓说道。
“劫虽天定,事在人为,人可胜天。”云阳目光透着难以撼动、如磐石般的坚定。
老者被云阳这番话打动了,目露异色地望着云阳许久,最后叹息道:“好一个事在人为,人定胜天。罢了,老夫悟心,当有弟子数名,你等能过万千苦难来到这里,也算是福泽深厚之辈,若是过了此谷,老夫愿意指点你们一二。”
众人一听大喜。
老者没有理会云阳,而是一把托起雪微,对雪微道:“你寿元将尽,不适合过谷,也不能在此停留,与我亦无缘,老夫念你精诚带你入山,等你寿元将尽。
说完就带着雪微消失了,雪微连回头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