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皇宫里直殿监的宦官们最受苦,除了打扫卫生,什么权利都没有,吃饭都成问题。”
“回皇上,守皇陵的也苦了,长年的在山上,也是缺吃少穿的。”
身边的二个宦官争着回答。
“传旨,把浣衣局和直殿监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身体健康的宦官立刻到乾清宫前集合起来,昨天和今天送去的除外。命令以后的打扫卫生的工作由所在区域的宦官负责。”朱由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附合条件的宦官,但只能如此了。这边吩咐传旨,这边开始想着一些军训的规章制度,在龙书案上开始整理训练手册。
朱由校不知道的是,整个皇宫因为浣衣局那些宦官的平反提拔,已经疯狂了,底层的宦官还是最多的,他们的ri子过的不是很好,一个月就是一石米的俸禄,想想也知道,明朝最多的时候太监有十几万,而围在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要是多些妃子还多些主子护着,但朱由校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中间还没几个妃子,在这种前提下又能有几个宦官受宠,要知道宦官本身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所以对这种幸运儿那是百般的羡慕嫉妒恨啊!怎么这个金蛋就不能砸到自己的头上呢。在这种前提下,竟然听到了皇上让直殿监浣衣局十六到三十的宦官集合的消息,那跑的叫一个快。所以很快就在乾清宫的门前聚焦了大量的宦官。
“去看看有多少人。”正在写着的朱由校一听人都到了,出来一看,比自己料想的三四千人还要多,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
“回皇上,有一万三千多。”
“怎么有这么多?”朱由校一愣,不是说两个部门没有多少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奴才刚才问了,有一些都是别的监自动跑过来的,说想为皇上效死,可能在平时混的不怎么样,所以这次才冒着被罚的危险跑过来搏个机会的。如果圣上不喜,奴才这就让他们走。”
“算了,把他们分出来,单独一个队吧,可能里面也有许多的人才。”
很快两边就分开了,宦官的纪律xing还是可以的,毕竟宫廷的规矩也大,特别是在自己‘最高长官’的面前,那速度叫一个快。等到两边分好了,朱由校的讲话也开始了。
“各位,朕今天把你们招集过来,是想重建净军,以后随着监军出去杀敌建功立业。但是注意了,可不是象现在的监军一样,躲在战兵的后面,相反,是要比他们还能杀,冲在战斗的最前沿,所以为了保住生命还能够杀敌立功,训练是相当相当的苦,可不要想着三天五天一训,这里是一天到晚的训练,三条训练的内容,体能、纪律和杀敌本领。朕透露一点,训练的时间,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一站就得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你们自己首先要给自己评价一下,自己能受的了吗?朕这里采取自愿的方法,愿意接受的留下来,朕会为你们立块大明英烈石碑,记上你的名字和你的战功,等你老了不能打了,朕给你们钱帮助你们收养孩子回家养老。死了,你的名字长存此英烈石碑之上供万世景仰。不愿意留下的,现在就退出去。但愿意留下愿意为朕效死的,你们一定要想好了,如果完不成训练,就是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胆敢偷懒耍jian者以欺君论处,给你们一刻的时间考虑。”朱由校的讲话也简单,先把难苦之处讲了出来,没胆量的要了也没用,大浪淘沙先把胆小的赶走了是正经。而好处就是大把的空头支票,净军本来就是愿者上钩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上了船就不要指望下船。只有大毅力者才能进来,这样的队伍才是纯洁的,才有战斗力可言。
果然朱由校一说完,真的有一些人动摇了,本来跑到这里来是找机会求圣眷的,早知道是去前线去送死,谁还去?什么英烈碑不英烈碑的,那不都是空的?保住xing命才是真的。还有的一些人死倒是不怕,一听要训到站太阳底下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可能说现在就去战场他们也不怕,反正不健全的身子,死了也就死了,总比活受罪的强,但一想到那训练,可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万一受不了这苦,再落一个欺君之罪,那可就是没事找事逗自己玩了,这些人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