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说给卢象升的消息,其实就是今ri早朝得知的事情,今ri的早朝已经快吵疯了,秦良玉的事情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辽东的军报和毛文龙的折子,却是矛盾的集中地。
辽东是袁崇焕上的折子,宁远以东的所有军堡一夜之间全部丢失,逃出来的辽东诸将会聚宁远。均称是细作从中开关,虽派了二十几匹斥候前去打探,回来报说均是堡中已经上挂建奴的军旗,没敢往回进去查看。
而毛文龙的折子,也证实了此点,但他却说出了另一番道理,建奴并没有任何军事行动,为什么这些军堡就能这样一夜之间失守了呢?这是有人已经投了建奴。
这样的推测,当然是虽不中亦不远矣,朝中的大佬们开始了争论,傻子都能看出事情的苗头了,更不要说平时辽将们交好的一些朝中大臣,他们对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心知肚明的。无论什么事情,当然是利益最大化了。
目前什么利益是最大化?当然是恢复辽饷了。那样既不要想什么三个月后的退脏问题,以后有可能的情况下还可以捞一些。所以这些人在争执之中,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朱由校撤销辽饷的政策。
理由?哪还需要找吗?现在的情况不是明摆着吗?如果没有军饷的直持,叛乱、哔变、满清入关等等相关国运不利局面都会出现。魏忠贤也让他们吵的头疼,他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道道。每年他又辽饷里也是有一份不菲的孝敬的。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主恢复辽饷啊。
而几名内阁大臣也是意见相左,因为有孙承宗和徐光启这两位在。孙承宗虽然也得利,但那只是一些孝敬而已,陷的并不深,皇上追究了就拿出来,不追究他都打算赶快交待了。而徐光启根本没占过边。所以有这两个搅屎棍子在,根本就没法一致同意恢复辽饷,上报皇上。
下了朝之后,京城里可就传开了。一听说宁远之东全面被建奴给抢了去,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本来建奴离他们很远,虽然只是一座山海关,但就是这座雄关把建奴挡在了外面。京城的百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建奴会打过山海关。当然更多的人把建奴说成了青面獠牙,恶魔一样的东西。<ww。ieng>所以百姓们也是有些害怕。
但经过了明白人一解释,百姓们大都知道了,原来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辽东的一些将领已经投了建奴。这样事情就大挑了,有了这一帮汉jian的存在,山海关还是个关吗?
同样。也就是在这一天,赵率教回到了山海关,和袁可立办理了交接。赵率教相当尊重袁可立,后者对他也不错,特别是现在都是一个阵营的——保皇派。
前天宁远以东的情况。袁可立当然知道一些,这样的动作甚至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下一步,宁远也可能失守,基本上大家这层窗户纸,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捅破,还好,如今山海关已经有一万锦衣卫,就算是自己走了,还有七千锦衣卫,又有一千上过战场的净军,八千兵力守卫山海关、蓟门两处,应该是足够了。
而过来接旨的刘应坤,却受了无妄之灾,一张圣旨,免去其监军职务,就被张高全带领的净军拿下了,准备抄家。刘应坤大喊冤枉,在这里混的不错,上上下下,他都处的很好。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也没往死了得罪谁啊。同时圣旨上也没提什么罪名,这更让刘应坤不就就理。张高全亲自带着刘应坤,由赵率教的亲兵带着路到了刘应坤的府上。
“刘公公,本监军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得罪了,现在就开始抄家,皇上旨意,如果抄家所得低于一万两银子,那刘公公你就回京找魏公公重新安排职务。假若超过了这个数,那刘公公这一门之人,以后就要充当咱家的杂役了。来人,开始抄家!”张高全yin测测的说着。这可是皇上给他的权利,他也是在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如果抄不出来一万两银子,他能把头扔地上当球踢。
刘应坤一听这话,一下子就不言语了,这路子也太毒了一些,根本不给人任何张嘴申辩的机会,根本就是暴力执法。没有任何的程序,直接就是抄家后再定案,这路子放在古代,谁受的了?除了提前弄个狡兔三窟藏匿财产,否则哪里能够幸免啊。
很快刘府的家就被抄完了,一共四十五万两白银、黄金五千两,古玩字画倒是只有一车。满府的仆人、婢女四十多人,小宦官十六人,小妾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