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闫应元无虞,皇上的心里还好受一点,接着看看闫应元的战报,竟然出营痛击抄后的蒙古兵,欺负他们没有马骑,不由的击节称赞,太爽了。
吩咐斥候及时的汇报战情。
京城,榆林失守、满城火海、大捷的消息一并传来,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个国难日发生了,皇上因此而下了罪已诏。这个国难日有些莫名其妙了,这算什么国难。前有土木堡之变,五十万大军成为了齑粉,近有整个辽东的失落,整城整城的大明子民被屠杀一空,这些兵灾,和榆林一弹丸之地相比,孰重孰轻是不言自明的。
有心人自恃聪明,看出来,榆林兵灾是在皇上练新兵之后的,但也有人立即反驳,贵阳叛乱也是在净军出道之后的事情,所死之人那就是几十万之多,榆林因为三支天子亲军冒死相救,只是损失了不足二万人,若按人数比,榆林明显较次之。
那因为蒙古人是异族。
贵州作乱的也是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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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朱由校这个国难日定的,的确是招人非议,几乎是无法自圆其说,其实没有人知道,朱由校这是深深的自责,蒙古之战,是他先挑起来的,历史上没有的事情。而是被他这个‘大蝴蝶’给带来的,榆林被毁、近二万人被害,四万多人无家可归,都是他的责任。而贵州之变、土木堡之变、辽了失陷等,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自责个屁。
但这次对榆林重建的声音有些大了,单单的是这五十台留声机,就让人为之热捧。京城里面现在什么最多,那就是王爷、公主了。大明朝谁最有钱,当然也是他们。一百六十个王爷、公主,还有异姓王,这些人来京城的有一半之多。对于享受,他们当然是不遗余力的。现在他们身上的缰绳被解开了,进京一是为了游玩享受,二是接交一些大臣,这些以前都会被削藩的危险。现在没有了,当然特权也被没收了。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已经没权的他们对权力的渴望也是相当的强烈的。
而如今京城一景留声机,又有五十台拍卖,这一下,各位王爷公主们可是擦拳磨掌了,更何况,那善人碑之类的东西,更让他们眼热。而花落谁家的规则很简单,有钱者居之。
而百姓们只要看到大捷传来,看到皇上一项项的仁政,就开心的热议一番。为自己有位圣君而感到幸运非常,为大明的强大感到骄傲,朱由校也没有觉得,国民的凝聚力、骄傲感正在不知不觉的凝聚着。整个京城这时候都是一片谈论的声音,感叹着大明国力的日盛,忿恨着野蛮族的侵略、、、、、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群‘外国’使节来到了北京,他们就是汤若望一行。从澳门或者说是从杭州赶来的他们,一路上大明的所见所行,倒无甚区别,但到了京畿地区,这就大大不一样了。这变化首先是路和卫生,和以前的区别太大了,宽广的马路、清新的空气,路上走的都是热情洋溢的百姓们。这和二个月之前,汤若望走时那种状况完全的不同了。
而所闻所见,都在谈论这神奇的皇上,免了农税捐税、亲征蒙古,节节大胜,各项仁政,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特别是刚刚夺回了失陷一天的榆林城,并痛歼六万敌人、抓获三万俘虏,重建榆林城、皇上又捐出了一百万两白银,以及五十台留声机、、、、、、
同行的金尼阁,是这次最高的领导了,在杭州时接到了汤若望的信函,大明皇迪拒天主教(耶稣教),传旨任何人等不许在大明传教。这一下,金尼阁内心可是一阵的惊涛骇浪,自己在利玛窦死后,来到了大明,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得到了罗马教皇的召见,获得教皇诏谕,允许中国教士用本国文字举行宗教仪式,准许当地人士任神职,并可用中文翻译《圣经》。然后又带着汤若望等二十几人再次来到了大明。
但现在明皇的一句话,就全盘的抹杀了他以及前辈利玛窦等在大明传教所取得的成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于是上报了罗马教庭,并召集了在大明所有的神职人员,前来北京希望明皇能够撤回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