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山,是一座暗灰色的石头山,由于它整个山体都是由无数的暗灰色石头组成,所以整座山无形中给人一种刚硬而又苍凉的感觉。
在罗天山半山腰有一处非常平坦宽广的平地,而罗天宫正是坐落在这处平地上。、
和罗天山的色调一样,整片巨大的罗天宫的主色调也是暗灰色,连绵宏伟的建筑绵延在这片平地的每一个角落。由于岁月的沉淀,罗天宫的许多建筑墙体已经斑驳,给人一种深沉而又沉重的感觉。
在罗天宫的建筑群正中间,一个五角形的祭台上染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从这些血迹上可以看出这个祭台多少年来已经不知道浸淫了多少人的鲜血。
在五角祭台的上方,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玄铁罗盘。这个巨大的玄铁罗盘十分沉重,但从它漂浮的状态来看,却好似一片轻盈的鹅毛一般。
顺着五角祭台的五角往上看,有五个狰狞无比的铜铸龙头,这个五个龙头的朝向都是对着漂浮在下方的玄铁罗盘。
五个龙头各自连着一条血槽,而这五条血槽又是被祭台最上方的一个铜铸莲花连接在一起。
这个铜铸莲花有五瓣花瓣组成,每一片花瓣的内侧都嵌有寒光闪闪的锋利刀刃,所有的刀刃上也都是染满了血迹。在铜铸莲花的正中间有两条间隔一人宽的铁柱子,每一条铁柱子上都挂着两个铁镣铐。
在五角祭台四周不远的地方,各自放着五个蒲团,此时坐在蒲团上的三个老者正盘膝而坐,手中手印不断,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动作,三道无形的真气不断的朝玄铁罗盘传送过去。
一个满头银发,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在连结几个手印后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另外两个空着的蒲团,道:“冲儿和他二叔应该快到了。”
“宫主,如果那个女子的血液真有那么不凡,那么我们罗天宫扬威大陆就指日可待了!”说话的正是罗天宫这一任的宫主罗乾,听得罗乾之言,另一个老者睁开双眼,带着一丝期待说道。
就在这个老者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了一丝轻微的波动,罗乾眉头一紧,道:“收紧心神,他们来了。”
嗖,嗖!
两道破风声过后,两道人影出现在了祭台旁边,这两人正是罗冲和他的二叔罗坤,而陆璐已经昏迷,此时正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架在了手臂之间。
“大哥!人来了!”
“爹,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开始吧!”
罗乾第一眼看到昏迷的陆璐,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体内流的血液正是玄天罗盘所需要的。
“冲儿,赶紧把她放倒血莲花里面。记得要把她弄醒,只有她在清醒下流出的血液效果才最好!”罗乾眼中发出异彩,他那慈眉善目的脸上充满了说不清的诡异神色。
罗冲闻言,单人抱起陆璐跃上了五角祭台最上方的血莲花内,当罗冲把四个铁镣铐套在陆璐手脚上后轻轻朝她背部一拍。做好这一切后,罗冲跃下血莲花,盘膝坐在了属于他的那个蒲团上。
不久之后陆璐慢悠悠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后,她没有害怕,更加没有挣扎,只是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凄苦无比。
“为什么!”她轻轻自语了一句,就是这轻轻的一句,饱含了她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和愤怒。
命运就是如此,一个人,一个善良的人,往往却得不到好的遭遇。而有些坏事做尽的人,则是可以逍遥与天地之间。这不仅是人的悲哀,更是命运弄人的悲哀。
“大家凝神静气,血祭开始!”随着罗乾的一声轻喝,五人手中手印不断快速变化,随着他们手印的变化,血莲花颤动起来,发出阵阵难听的金属摩擦声,五片花瓣缓缓的朝中间聚拢过去。
看着五片花瓣缓缓的合拢,陆璐闭上了眼睛,凄苦的流下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祁轩一路狂追,当他来到罗天山脚下看见座落在半山腰的罗天宫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
他的眼中闪现疯狂之色,在这种疯狂之下,他丝毫没有发现生死经竟然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运转,他更没发现有一个黑色虚影在他的气海深处慢慢的浮现。
此刻他的幻影身法施展到了极致,整个人化为一道流光朝罗天宫****而去。很快祁轩就来到了罗天宫的山门处,在那些守山的罗天宫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消失了,守山的罗天宫弟子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
“刚才好像有个人过去了!”其中一个罗天宫弟子擦了擦眼睛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花了!”另一个罗天宫弟子身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