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姆-库伯是英国医学院的教授,也是英国医学会的名誉院士、《英国医学杂志》的主编之一,还兼任国际物理医学与康复医学学会副会长。
这许多头衔的光环照耀下,在世界医学界,鲍姆-库伯自是非常有名气的人物,具有相当的权威和影响力。
现实中的鲍姆-库伯是个老学究式的人物,他不是大型医院的在职医生,而是少见的医学研究的理论派。
或许在很多地方,医学理论派不是很受欢迎,但必须承认的是,任何新型医学的发展,都必须要有足够的理论支持。
鲍姆-库伯就是理论医学的代表人物之一。
在日常生活里,除了教教学生,做一些医学研究工作外,鲍姆-库伯也会去读各种医学相关的研究论文,他对于沈洋所发表的‘协调运动恢复理论’十分推崇。
“这是一种有着新切入点的康复医学,理论研究非常出彩。”
鲍姆-库伯对同事这么说。
这一次的国际物理医学与康复医学大会,国际物理医学与康复医学学会的第三次会议,鲍姆-库伯也力主邀请沈洋来参加,他希望能见一下这个有卓越见解的年轻人,亲耳听听他的‘协调运动恢复理论’。
“那或许能帮我们在残疾人康复的研究领域拓展一些思维和方向。”鲍姆-库伯说道。
国际物理医学与康复医学学会的副会长邀请一个华夏有些名气的运动科学专家来参加大会,自是不会有人反对,这一届的大会举办的相当隆重,光是邀请来的医学人士就有上千人,还有世界各地的许多大型医院、公司都会派出代表参加。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交流会,而是一场热闹的世界性集会,届时还会举办一场医疗器械的展览会。
这种背景下,多一个‘羊羊运动科学研究中心’派出团队参加,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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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一天,羊羊研究中心的参会小组成员,登上了飞往澳大利亚悉尼的航班。
参会小组总共有六名成员。
沈洋担任领队,琼恩、王姐是组长和副组长,其他三个组员周华杰、张志阳、程芹,都是年前进入羊羊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有一个博士,两个研究生,学历都比较高,工作方面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由于去澳大利亚比较远,六人定的都是商务舱座位,登上飞机后,沈洋就坐好小睡了一会,直到王姐端着一份牛排把他叫醒。
“羊所长,醒了吃点东西。”
沈洋晃晃脑袋,稍稍精神了一下,正好肚子有些饿,就把精力放在了食物上,用过餐之后,他才注意到前面两人。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以及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两人正在谈论去悉尼参加会议的事情。
“他们和我们的目的地一样?”王姐小声问道。
沈洋点头道,“这架飞机上,应该有不少都是为了参加会议去的。”
为了不打扰前面的人,两人小声说话,脑袋贴的有些近,没注意就脸碰到了脸,王姐脸色顿时有些红,但她只是瞪了一样,脑袋却没有移开。
沈洋稳着鼻尖的香气,不觉心思有些发飘,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顿时一本正经的坐正的喊了下机舱乘务员,“你好,请收拾一下。”
乘务员赶忙过来服务。
王姐撇了沈洋一眼,嘴角暗暗发笑。
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些暧昧,但平日里私下聊的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从来不会越界,公共场合尴尬还是第一次,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前面两人的对话,很快吸引了注意力,沈洋主动说了一句,“抱歉,打扰一下,你们也是去参加康复医学会议?”
前面左侧的中年人,仔细看了沈洋一眼,疑惑的问道,“康复医学会议?你指的是国际物理医学与康复医学大会?”
“对。”
“你们是?”中年人扫了两人一眼,犹豫着问道,“你们是去度蜜月?”
“噗!”
王姐正喝着水,听说一口喷出来,赶忙拿出纸巾擦个不停,还连连说着抱歉。
中年人郁闷的咧着嘴,他的西装袖口被都是水渍。
一番快速的忙碌结束后,沈洋才有机会说上一句,“我们也是去参加康复医学会议。”
王姐还补充一句:“我们不是情侣,我都多大年纪了……他还小……”到后面小声的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哦?”那名老人仔细打量了下沈洋,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代表国内哪家公司?”
沈洋微微一皱眉,他觉得老人或许是误会了,但要说起公司当然也可以,“我们是羊羊运动科学研究中心?”
老人还没反应,旁边中年人顿时惊讶了,“羊羊?我知道,听说那是一家减肥中心,在国内很有名。”
“谢谢!”沈洋微微一笑,“那只是我们的一个分支业务。我们的研究所被邀请参加这次大会。”
“原来是这样,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胡天翔,这位是张成奇教授,我们都在首都医院工作。”
“你好,沈洋。”
“沈洋?”胡天翔恍然,“你就是……就是羊羊的老总?”
沈洋微微一笑。
前后座相互一认识,顿时就聊了起来,胡天翔和张成奇都在首都医院工作,张成奇是国内外知名的康复医学专家,收到了大会的邀请,胡天翔是张成奇的学生,考虑到张成奇已经快要七十岁,胡天翔就跟着张成奇一起来了。
胡天翔是张成奇的学生,但也是首都医院著名的主任医师,对于康复医学有一定的研究。
双方就这个话题探讨起来。
在纯正的医学领域来说,康复医学肯定要牵扯到神经系统,胡天翔读过‘协调运动恢复理论’,感觉其中很多观点很新颖,沈洋就在眼前,他就开始了这方面的询问。
沈洋也不吝啬的一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