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怀疑他是习惯所致,温玹决定今晚验证看是不是。
雨只下了半个时辰,等雨停了,温玹就跳窗离开。
他走后,季清宁走到窗户边叫陈杳,吩咐道,“一会儿点些安神香放小塌边上。”
陈杳应下。
小丫鬟过来道,“要温三少爷真的是因为习惯了睡小塌才失眠的,回了书院,他不就得跟姑娘你争床睡了?”
姑娘身子娇弱,地上潮气重,不能睡,现在又怀了身孕就更不能了。
季清宁嘴角一抽。
失策了,她只想到医治温玹的失眠症,不负收人一万两的诊金,却忘了自己睡不了小塌的事,她这不是坑自己吗?
再说温玹,回去后,先看了会儿账册,然后泡澡,等他沐浴完,陈杳已经把小塌铺好了。
温玹站在床和小塌之间,黑着脸睡到小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笃定自己不是习惯睡小塌的原因,然而陈杳点了些安神香放小塌边,没多会儿,困意来袭,温玹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温玹,“……。”
他竟然真的习惯了睡小塌?!
季清宁洗漱完,坐下来准备吃早饭,温玹跳窗进来,坐到他对面,也不说话,拿起包子就啃。
季清宁憋笑道,“昨晚睡的还好吗?”
温玹没说话,但是默认了。
季清宁笑的腹内抽抽,一顿早饭,吃的无比的和谐。
吃完饭,季清宁去给季老夫人请安,进屋的时候,老夫人咳嗽了两声,季清宁便道,“祖母怎么咳了,可是昨晚下雨着凉了?
季老夫人慈蔼道,“昨晚失眠,睡的不好,不碍事。”
白日里晋临侯夫人那一跪,把她给惊着了,夜里又梦到了那一幕,半夜醒来就再没合眼。
她实在想不明白,晋临侯夫人为何要找李三少爷……
李二少爷含冤入狱,悲痛自尽,那可是李三少爷的兄长,她哪来的脸面找李三少爷,躲着还来不及呢,可她不仅找了,还找了十几年,季老夫人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儿。
季清宁不放心,坐到老夫人身边,给老夫人把脉,道,“我一会儿开张方子,祖母吃上两剂,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丫鬟扶李氏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道,“还是请大夫进府吧,老夫人身子骨可经不起你折腾。”
季清宁道,“我的医术,许太医都夸赞,祖母这点伤寒,我开方子就够了。”
可不论季清宁怎么说,李氏都不同意,就算再天赋异禀,她这女儿到底才进京几个月,药能治病也能伤人。
李氏不让,季清宁也没辙,左右一点伤寒,大夫治也简单,那就请大夫吧。
这边送走大夫,那边施家马车徐徐在季家小院前停下。
施大少爷陪季清嫮回门了。
季清嫮面色红润,被人打量的时候还有些羞涩,施大少爷则意气风发,可见季清嫮在施家日子过的很不错。
季老夫人比谁都高兴,当初看走了眼,挑了周家这桩亲事,险些害了自己的孙女儿,她更知道季清嫮能嫁给施大少爷,季清宁功不可没。
季老夫人不知道季清宁是女儿身,季怀山人不在京都,怕施大少爷不喜和她们这些妇人待在一处,她们也想和季清嫮说些体己话。
这不,季老夫人让季清宁这个小舅子招呼施大少爷去书房下棋。
季清宁嘴角一抽。
李氏听了老夫人的安排都坐不住椅子,姐夫和姨妹……避讳都来不及了,还陪着下棋。
李氏忙对老夫人道,“清宁怕是没空,她有急事要出府一趟。”
施大少爷也不想和季清宁这个小舅子待在一起,压力甚大,他忙道,“我不用陪,小舅子忙去吧,不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