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夫人见拿公主压不住平老夫人,只好又拿府里少爷成亲说是。
长房、三房还有四房纷纷表示反对,虽然公中只掏了三万两,余下的钱是他们给添的,可其他房没有二房富庶,添不了那么多的聘礼。
一屋子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平老夫人脑壳都要炸裂。
煜国公坐在那里听他们争执,尤其是大老爷道,“我煜国公府怎么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煜国公笑了。
季家只是没人也没时间筹备嫁妆,才说拿五万两做陪嫁,并未要求煜国公府再添聘礼,便是他都拿捏不准自己亲娘的脾气,会做出拿回礼单,甚至给她最看不上的孙儿五千两筹备聘礼的事,季家老夫人就更别提了。
若说这样是在牵煜国公府鼻子走,他们的施压难道就不是了?
见他迟迟不开口,平老夫人看着他,“你的意思呢?”
煜国公把端着的茶盏放下,道,“季姑娘舍身救玹儿一命,我煜国公府至今未登门答谢,明儿让夫人带三万两登门致谢。”
“余下,一切照旧。”
一言出。
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元老夫人眸底闪着寒芒。
大太太道,“三万两的谢礼,未免太重了。”
煜国公瞥了大太太一言,“玹儿和珵儿都是我儿子,珵儿请宁大夫治断腿花了十万两,难道玹儿一条命还不值三万两?”
大太太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顿时说不出来话。
三太太这时候来了一句,“这还不如直接当作聘礼送去季家呢。”
反正都是给季家的。
煜国公夫人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国公爷如此安排,回头府里少爷成亲送聘礼就不会落人话柄了,是我和老夫人思虑不周,如此倒是两全其美了。”
元老夫人没差点气吐血,手里的佛珠几乎要捏碎。
以为这就是最气人的了?
这还不是。
第二天,煜国公夫人把聘礼单子送去季家,解释了下煜国公府家规不便再添聘礼,然后送上三万两的谢礼,季老夫人是聪明人,当即笑道,“那我季家给清宁的嫁妆就成八万两了。”
这话被煜国公夫人原封不动的带回煜国公府,把煜国公府其他人气的够呛。
他们本意是不想让季家得逞,没想到给平老夫人施压,最后反倒帮了季家。
也亏得季家疼女儿,嫁个女儿竟然舍得给八万两的陪嫁!
怎么感觉银票在他们季家眼里就跟白纸似的,根本不值一提?!
季清宁的陪嫁涨到了八万两,最兴奋的不是她,而是小丫鬟。
小丫鬟抱着匣子把季清宁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笑的那是合不拢嘴,腮帮子都笑酸硬了。
她家姑娘真是太太太有钱了。
本来身上就银票不少了,一下子又多了八万两的陪嫁,哪怕姑娘什么都不做,就这些钱都够姑娘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自打姑娘进了京,就像是被财神爷附身了一般,钱越花越多,就这样还是姑娘没什么赚钱的心思,要姑娘一门心思的赚钱,富可敌国四个字就是专门为她家姑娘造的。
小丫鬟喜滋滋的数着银票,季清宁第十二回不经意从铜镜前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