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避重就轻到不能更轻了,不过还没人能说什么,因为这话是季清宁自己说的,温玹也默认了,那御史台就以他们的话来弹劾晋临侯世子,季清宁和温玹也不能说什么。
谷燾满京都都知道的事,皇上自然有所耳闻了,这回听了御史台弹劾,皇上看向晋临侯,晋临侯赶紧出列替儿子请罪,“皇上恕罪,是臣教子无方,犬子自打上回被温三少爷吊在城墙上,就一直不服,这事臣知道,但没想到他为了激怒温三少爷和他比试,竟然会当街冒犯温三少奶奶,被吊城墙上是犬子自找的,臣昨儿就登门和煜国公赔了不是,若犬子还死不悔改,吊他三天三夜,臣也无话可说。”
皇上看着晋临侯,“这一回罚半年俸禄就算了,但玹儿是朕看着长大的,没多少忍耐力,再有下一回,只怕就不是吊三天三夜这么简单了。”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么叫温玹,可见对温玹的疼爱,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这话,晋临侯要还管教不好自己儿子,最后被温玹给杀了,那是他咎由自取,文武百官到时候也别觉得温玹太狠,群起攻之。
晋临侯脸崩的紧紧的,谢皇上网开一面。
这事就算暂时揭过了。
照澜轩。
季清宁和温玹吃过早饭后,就准备带着小丫鬟去知福堂给平老夫人请早安,刚起身,温玹对她道,“不去请早安了,我陪你回门。”
季清宁有点懵,“我没说今天回去啊?”
而且,他们不是才回去过么?
温玹起身道,“昨儿街上发生的事,你祖母知道了,气的不轻,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早饭都没吃。”
虽然温玹把隔壁小院给了季家,但还留了两个暗卫,确保季家人周全,季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暗卫都会禀告温玹知道,季老夫人气病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隐瞒季清宁。
季清宁一听祖母气病倒,直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才怀了几个月就开始了吗?
她怎么就没想到晋临侯世子言语轻薄她,祖母知道了会生气呢,本来祖母就厌恶晋临侯府,尤其是晋临侯抢了晋临侯夫人这事,更是让她深恶痛绝,结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她孙女儿身上,季清宁都没法想象自家祖母气成什么样了。
这要不回去看一眼,宽慰几句,她都该吃不下了。
温玹已经让人准备了马车,当下陪季清宁出了照澜轩,下台阶的时候,吩咐丫鬟道,“去知福堂禀告老夫人一声,就说季老夫人气病倒了,我陪三少奶奶回门了。”
这边温玹带季清宁出府,那边丫鬟飞奔去禀告平老夫人。
季老夫人生气无可厚非,气病倒也很正常,但是,三少奶奶还怀着身孕呢,又是受气,又是奔波,这要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平老夫人就突然眼皮子乱跳,跳的她更心慌不安。
她手中佛珠拨弄的飞快,替季清宁腹中胎儿祈福。
再说季清宁和温玹坐马车到了季家小院前,小厮看到他们来,连忙朝院内喊道,“快去禀告老夫人和夫人,姑爷姑奶奶回门了。”
温玹扶季清宁下马车,两人刚进内院,就看到柳叔送大夫出来,季清宁见了道,“大夫,我祖母情况如何?”
其实,季清宁自己给季老夫人把脉就知道了,但作为孙女儿,看到大夫出来,自然要问一句。
大夫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郁结难舒气着了,吃几服药,心情缓和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