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不可信,她为了自我开脱,完全可以把罪责全都推到驸马的头上,总之如果没有铁证,万万不能证明驸马武攸暨有罪,更加不能对我武攸宁横加指责,若是皇上加罪我也认了,最怕的是有人从中作梗胡乱攀诬!”武攸宁一生气,差点就运气‘幽月碎神’的功力,杀向武承嗣。其实平时他们关系不错,但是没想到武承嗣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居然下这种绊子。
“我这里有驸马给我的休书一封,本来不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拿出来,毕竟也是本宫丢了人,但是既然武攸宁你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就请张公公呈递皇上,让皇上亲自来裁决吧!”太平公主突然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捧着。
张怀安接过来呈递给武则天。
武则天看完之后,满脸的怒容,指着武攸宁对张怀安说道:“拿给他看!”
武攸宁拿过信看了一遍,只见上面聊聊一千字,大意就是说太平公主yin邪无耻,而武则天袒护女儿实在可恨,让他当了王八心情很不愉快,现在武则天失踪了,太平公主失去了依靠,随即休妻,等到突厥人掌握了京城里的局势,立即就斩首太平公主以泄心头之恨。
“皇上,臣冤枉!”武攸宁被这一行行的小字吓得全身哆嗦,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不过还是心存侥幸的说道:“这封信,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如果没有别的人证,臣替武攸暨不服!”
毕竟也是亲兄弟,武攸宁还算是有良心的。季惊风心里想着。
“那么武攸暨呢,你把他找来,他也是朕之伯父的亲孙子,朕不会轻易斩杀,你让他来跟朕交代清楚!”武则天眯着眼睛说道。
“皇上明察,季惊风一派胡言分明是公主的走狗,我看武攸暨一定是被季惊风给刺杀了,灭了口了。”武攸宁在说这句话的前夕,几乎以目光扫she了武家班所有的人,但是所有人都假装没看到。
“季惊风,可有此事!”武则天闭着眼睛问道。
“绝无此事!”季惊风很干脆的说道:“臣对皇上的忠心天ri可表,诸位大臣如果有谁对臣又疑心的可以站出来,坊间若是有传言说微臣和太平公主殿下相识的,微臣甘愿一死,以示清白!”
武则天怎么会听不出来,武攸宁的话其实暗指季惊风是太平公主的情夫,而且季惊风曾经在奴隶市场擂台大战张宗昌京城内外人尽皆知,此刻只要把这张牌打出去,季惊风的证词立即不能作数了。
“坊间传言本不可信!”武则天先打了一个铺垫,然后问道:“但既然武攸宁你说起来了朕也就问一问,洛阳令裴匪躬,坊间可有传言?!”
“臣从未听说!”裴匪躬感念季惊风多次援手之德,自然是把脑袋摇晃的像波浪鼓一样,而且他也坚信,武则天早就知道季惊风打擂的事情,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在给太平公主和季惊风开脱,女皇所要的必定是个否定xing的答案。
“裴匪躬说谎,前些ri子季惊风还在奴隶市场打过擂台,此事在神都之内穿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他作为洛阳令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了这件事情右卫大将军高真行的公子高旋还有来俊臣大人都可以作证!”武攸宁突然想起来了,高真行和季惊风是有仇的,他觉得高真行一定会帮忙。
“臣不知道这件事情,臣的儿子也不知道,请皇上明察!”高真行身材高大,白面无须,体魄强劲,虽然年近五十但表面上看不出衰老,远距离看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季惊风注意到他的一双眸子里时时闪烁着幽幽的好似属于野兽的光芒,但是那种光芒无论如何的变化万端也都透露着yin郁狠毒,不可猜度。
“高大将军,你……”武攸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